“我和阿扉去看看。”
大哥大嫂屋子也烧着炕,岑硕睡在里头,旁边还拿被子垒着高高的,这样大人干活,孩子也不至于掉下来,这会岑石头睡得脸蛋通红,头发长得很好,黑黝黝的。
老话说三翻六坐九爬爬。
大石头如今正好能坐起来了,爬倒是不会,不过岑大嫂心细,还是给垒上。
岑越刚洗过手,暖烘烘的,就去碰大石头的手,孩子还在睡,小手握着紧紧的,齐少扉看了凑过去,小声说:“越越,我也握握。”
“你来。”
石头比五妹大两个多月,看着要硬朗许多,齐少扉就没那么紧张和怕,五妹太小了,俩人都怕抱着孩子不舒服,或是弄疼了孩子。
看了会小孩,两人就出来了。齐少扉问:“越越,阿扉还是和越越第一好。”
“是是是,咱俩第一好,谁都越不过我们家阿扉。”岑越保证。
怎么光跟小孩吃醋了。
齐少扉高兴起来。
天黑的早,等岑大嫂把饭拾掇出来,牛师傅就在灶屋吃,这边亮堂还暖和,他们一家子在新屋堂屋里,是一碗炖肉,一碗烧土豆一碗大白菜。
“明个早上你俩再去拜年,现在天黑不急。”岑铁牛跟弟弟说。
岑越应了声。
“小叔家那块菜田老种不出什么,前些日子农闲时候,小叔带着俩儿子给挖了,底下石头沙子不说,咋还是白的。”岑铁牛道。
岑大嫂说:“老人说,那地烧的慌,难怪什么都长不出来。”
岑小婶气得跳脚,见谁都哭诉说他家花钱买这块地买的冤枉委屈,村长后来见状,就说你要是不要这地,给你重新划拉一块你自己开,但这田要还回去。
“小婶还没答应,说年后再说。”
岑越:“白色的地?是盐碱地还是什么?”
“啥盐碱地?地里有盐?”岑铁牛问。
岑越想了下说:“是有盐,不过人吃不成,会死人的。上头庄稼种不出来不好种,要真是盐碱地,可以种水稻,灌水——”他说到这儿就停下来了。
因为时下不像现代,抽水井那么简单。
“要不就种点向日葵什么的。”
“就是瓜子啊?那回头我跟小叔说说。”岑铁牛说完了看弟弟,“你现在知道的多了。”
岑越也很淡定,说:“没办法要养家,去过府县做过买卖,一路上遇到人多,杂七杂八的都听到些。”
吃过饭,洗漱过早早睡。
齐少扉可喜欢睡炕了,钻到被窝就喊越越好热,岑越就说:“是热还是烫?”
“热,暖呼呼的。”
“越越快来~”
岑越:“来了。”脱了棉衣棉裤,上炕,一进被窝那是热气来,大崽也滚了过来,双手双脚抱着他,问他暖不暖和。
“……暖和。”岑越看一脸认真给他暖床的大崽。
村里没什么夜里娱乐,要是正经夫妻,那这不务农时的冬日,夜里就可以做点夫妻活动,但岑越和齐少扉两人是单纯的抱着说了会话,就睡过去了。
半夜又下起雪来,第二天一大早,屋里还是暖和。岑越想着炕不可能烧一晚,后半夜就该冷了,阿扉身上火气足,俩人睡着也不冷,不过到了早上怎么炕还是热的?
岑越先起来,将俩人的衣裳塞到被窝脚下,阿扉已经迷糊醒来了。
“再等等,等一会起。”
齐少扉不知道等什么,但他听越越的话。等了会,岑越把脚下被窝衣裳拿出来,是暖烘烘的,齐少扉眼睛都亮了,“越越好聪明啊!”
岑越得意:“这就叫生活智慧~”
“快穿上,一会冷了。”
两人开始穿衣,岑越是越在炕上摩挲越不对,肯定说:“大哥肯定起了大早,又给把炕烧着了。”
一出门洗漱,果然是俩人炕是早上岑铁牛烧的。
“外头大雪冷嚯嚯的,费点柴火也没啥,今年秋我晒柴晒了许多,够用了。”岑铁牛说。
因为家里有小孩,还有弟弟和少扉要回来,岑铁牛备柴备的多。
一大早吃过早饭,岑越和齐少扉穿戴整齐,拿着礼去给大伯、小叔两家拜年,还是那句老话,分家了可拜可不拜,要是日子过的苦,结了仇,那就慢慢疏远了。
但岑家显然不是这么回事。
岑越觉得走动挺好的,村里讲究氏族讲究人多力气大。
两家礼都一样,一共四样,点心、红糖、肉、一坛子酒。岑越和齐少扉先去了大伯家,大伯家一大家子热情招呼两人吃喝坐,还让去炕上坐。
岑越谢过拒绝了,笑说:“家里也烧炕,我和阿扉想着出来活动活动,在家里憋闷久了。”
“这倒是,坐着吃花生。”大伯娘递花生过来。
岑越也没客气,抓了一把分给阿扉一些,两人剥着花生。岑大伯娘关心问:“乡下如何?你要是日子紧了,我和你大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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