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完后,大家亲眼看见阮棠上了裴爷的车,关于新任姨太太的言论层出不穷,直到有人点出那块手表的存在,大家才知道这真相更为惊悚——
裴夫人。
荒诞吗?不可思议吗?
偏偏就是事实。
曾经或许还有女孩嫉妒她的美貌、嫉妒她的特权,到现在这层身份揭开后,所有的言论都消失殆尽。
因为当你和她的层次不在一个高度、甚至天壤之别的时候,便连嫉妒都没有这个资格了。
阮棠照旧在学院里上完课,穿着一身校服便在众目睽睽下上了裴家的车,一路来到裴宅。
凝露将宴会名单和所有的注意事项递上来,她只是随意的看了两眼,凝露甚至觉得她根本就没有用心管,紧接着那女人却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你们裴爷今天是不是要大开杀戒?”
凝露一惊,“您知道?”
“废话。”
阮棠翻了个白眼,“这宴会说是庆祝他痊愈回归用的,但是上面的宾客名单却根本没有邀请外人,大多数都是他自己的手下;其中一半是他的心腹,另一半都是在他住院那段时间搞过事情的,这还能猜不出来他要做什么?”
凝露哑然,不得不佩服她的敏锐。
阮棠只是拿着那块手表代理过不到一周的裴家商行,看似接触的不多,但是这个敏锐的女人竟然已经在不动声色的、将裴爷的势力全部吃透。
简直恐怖。
紧接着,阮棠撑着下巴想了想,说:“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来点助兴的曲目吧。”
“那您想来点什么曲目?”凝露试探的说,“请点货腰娘来助兴?”
她心道,不亏是裴夫人,她们老大的女人,这心理素质也是没谁了。
阮棠点点头,还真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舞女可以请一些,然后请一套京剧班子,唱点《鸿门宴》、《武家坡》、《锁麟囊》这些来助兴。”
凝露当即就道:“好,裴爷手底下刚好有一个京剧班子,我这就安排上。”
轿车在裴宅停下,凝露亲自将人扶下车,态度比以往还要恭敬三分,无论阮棠是哪方势力派来的间谍,单凭她这份心智谋略,便值得她尊敬。
宴会已经开始,不少淮州名流早早的便已到场,讨论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这时候几位贵妇人指着门口的方向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众人看见,目光愈发惊异。
“怎么会有人穿着校服来参加宴会,这也太不得体了吧。”有人轻声嘀咕。
很快便被同伴拉住,“噤声,别瞎说,你看她那模样也知道不是一般人,别是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正房夫人吧?”
“正房夫人?天啊,裴爷真的要娶妻了?”
“那她岂不是岂不是”
“那她就是在场诸位的女主子呗。”有人口无遮拦的说出来的这个词,将众人神色尽数收入眼中。
果然,很快一群人便蜂拥而上将阮棠簇拥在其中,各色谄媚奉承层出不穷,再也没人拿她的校服说事,毕竟身份摆在这,她就是穿个破麻袋,在场众人也只有跟着潮流穿乞丐服的份儿。
阮棠不耐烦的将众人挥开,抬手将管家招过来,问:“裴恙呢?”
管家态度恭敬:“先生在书房议事。”
阮棠指了指凝露,与他说:“宴会上的事宜,你们两个来处理,我去换衣服。”
阮棠走后,凝露对着管家微微一笑,“是这样的,夫人打算安排一个京剧班子助助兴,唱点《鸿门宴》什么的。”
管家:????鸿门宴
夫人你确定唱《鸿门宴》是助兴,而不是给宾客造成恐慌吗???
凝露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她说:“不过还好我们有其他备选曲目,把后院的戏台腾出来,班子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来。”
阮棠换完礼服走下来时,凝露已经非常迅速的安排上了《武家坡》,她一边朝后院走,一边听凝露低声汇报:“夫人,裴爷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不过今天有个洋人登门,现在正和裴爷在后院说话。”
“洋人?”阮棠挑了挑眉,“哪国的?”
“y国。”
凝露一说,阮棠立刻了然,之前袭击他们的那组呗。
怕是这边和谈在即,眼看破坏无望,国内还联合起来给y国施压,那边就开始想逐个击破,先找到受害者谈谈了。
只不过,裴恙这位受害者,可不是一般软弱可欺的受害者。
阮棠走过去时,果然就见裴恙懒洋洋的坐在木椅上,神情冷淡而高傲,像一只对凡人不屑一顾的黑猫,正漫不经心的听着凡人上供的名单。
y国名义上是来和做生意的,给出的价格几乎相当于是白送,自然就是补偿,不过这种自以为是的行为,怕是根本就不了解裴恙那狗东西睚眦必报的本性。
不来就是公事公办的报复,y国人这一来,怕是要激怒他了。
阮棠无声的笑笑,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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