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想什么,应该是害怕被当成异类烧死吧。”
阮棠说完,楚瑜君的表情已经证明了她的猜测无误,顿时对原着“黑化女主”的形容无语,黑化后都能蠢成这样,上辈子得成什么样啊?
她道:“我若是想你死,现在还和你绕什么口舌。你既然有上一世的记忆,为什么就没想过走出桎梏你的小天地,利用先知闯出一片天呢。”
楚瑜君小声:“……我试了。”她不是利用先知勾搭七皇子了吗,可惜弄巧成拙。
阮棠终于不耐烦,她敲了敲桌子,道:“行了,能说的本宫都说了,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随便和本宫要个赏赐,是嫁给哪个王公大臣之子还是让你爹官复原职,本宫都满足你,自此了结以后本宫也不会再干预你;
二是不辜负你的先知,你爹降职你升迁,留在本宫身边为女官,若能立下汗马功劳,未来必不会亏待你,你自己选。”
她想收揽这个重生女主,原因就是她看原着时很多剧情都是一笔带过的,但是对于楚瑜君而言却是亲身经历,她能给她提供很多有用的信息,可用。
至于穿越女兰贵妃那边,就交给阮侨去收揽了。
楚瑜君足足愣了一炷香的时间,最后像是突然醒悟,疯了一般的抓住这个机会,她要留下来。
她不想再过任人宰割的生活了。
然而,阮棠的先知科技部门刚收下女主这员大将,就迎来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
“什么?抄家的时候才抄到不足一个亿的白银?”阮棠一拍桌子,“账本上可是四亿两白银,打折也没打的这么多的吧,其他的银子哪去了?”
阮棠简直炸毛。
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要入国库的,未来都是本宫的钱!
被委以重任负责此案的阮侨的声音无波无澜,叙述却格外清晰有序:“程盛招了,剩下的钱都用在打通官场各关节上面了,换句话说,账本上这四亿白银——”
“户部上下,乃至六部、地方官都起码有一半官员一起贪了这笔钱。”
这贪污腐败之风,可真是大到令人咋舌。
阮棠的脸沉下来,她冷静的道:“官场混乱到这种程度,我怀疑国库里的钱怕是数目也对不上。”
太子沉吟片刻,道:“明棠,你需要一位合适的心腹来为你打理户部。”
因为阮棠学的是帝王之道。
她要学如何用人,如何权衡,而不是亲自上阵去处理这些旁枝末节。
对于上位者而言,慧眼识人的本事远比亲自动手去做,要来的重要的多。
阮棠点点头,亦有此意。
她敲了敲桌面,对七皇子道:“七弟,尚书贪污一案你继续往下查,这些大贪小贪昧下了多少钱,让他们给我吐出来。”
阮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臣弟必竭尽全力。”
阮棠突然看向楚瑜君,问:“小楚,你有没有合适的人才推荐?”
楚瑜君一愣,她认识的都是闺中密友,一个个向往着如何嫁给王公贵族,哪个都和人才不搭边啊。
随后才一个激灵想明白,公主是要用她的先知。
她想了想,灵光一闪:“公主,您可知道今年科举的探花郎?”
“探花?”阮棠倍感嫌弃:“连状元都是萧子淇那种咸鱼,探花能有什么出息。”
“不是的!”
楚瑜君对“咸鱼”这个形容非常赞同,但还是实话实说:“萧子淇能登状元不是靠的真本事,但这个探花很有本事,他是寒门出身五元及第,只要过了殿试就是大盛有史以来唯一一个六元状元,但是……”
但是什么,但是他是寒门啊!
如今权贵当权,寒门……即便你才华横溢,依旧别想出头。
阮棠眼前一亮。
宫廷朝堂
这位探花郎名唤楚临溪, 文采斐然天纵之才,然而是个大写的杯具。
古代科举从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会试最后是殿试, 一层一层考试筛选人才, 楚临溪出身寒门却天赋卓越,性格清高且及能吃苦, 前面五常考试皆是拔得头筹, 是以五元及第。
在那个时候,他的才华是不容置疑的, 很显然在大众眼里这位将是大盛朝有史以来第一个六元状元。
然而就因为出身寒门,在殿试的时候却被从中作梗, 没能比过萧子淇。
最大的权臣曲来疏自己就是出身矜贵的世家子弟, 可想而知权贵对朝政把控的有多严格, 世家侯门的孩子哪怕没有能耐也能吃皇粮,而寒门子弟即便学富五车仍旧没有出头日,楚临溪不过是其中一个祭品而已。
太子想了想, 说:“我记得当时殿试上,这楚临溪的卷子的确文采斐然, 全场无一能及,但就因为曲来疏随口一句玉面郎君的评价,父皇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什么‘长得如此俊秀不如做探花’, 便荒唐的定了下来。”
阮棠秒懂。
曲来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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