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寒门、权贵独尊,老皇帝完全是不敢反抗只能顺着他的想法往下来,“那之后呢?”
“你当时闹着要嫁状元,那群朝臣便怂恿将十公主许配楚临溪, 一般而言做了驸马便不能再为官,楚临溪自是不肯,声称自己寒窗苦读为的是报效国家,坚决不肯尚公主,闹得不欢而散。”
“再后来他被一贬再贬,扔到文史馆修书去了。”
“让一个探花去做修书匠?”阮棠不由侧目。
太子点点头,也有些无奈,道:“而且还是修的一些风土人情的杂书。”但是他也没办法,毕竟楚临溪抗旨不遵在先,只能暂时将人搁置。
豁,这也太缺德了,阮棠咋舌,只怕他修到八十岁也没有出头日,这简直就是要活活熬死楚临溪啊。
楚瑜君咬了咬唇,说:“我记得上一世,十年后会有一场叛乱,那个时候楚临溪站了出来,他已经瘦得不成人形,唯独腰板笔直双眼黑亮,带着一干学子守在宫门外用血肉之躯来抗敌。”
那场叛乱杀了一天一夜,连湛蓝的天空都被染红,宫门外的学子无一存活,楚临溪是第一个死的,但是他是面带微笑慷慨赴死,在文史馆被蹉跎的十年没有磨去他的血性,而这一刻他终于发挥了自己的作用。
也正是因为他们用性命构成的肉墙,延缓了叛军进攻的速度,才让符元帅成功赶回救驾。
太子已经知道了楚瑜君的重生身份,一开始还很惊异的问来问去,后来知道竟然还有个从几年前后穿来的就麻木了,似乎再来第三个他也可以淡定处之了。
然而阮棠那时候看看第三个已经换了芯子的七皇子,但笑不语。
而现在,太子只是脸色沉重的点点头,长叹:“这个国家,亏欠寒门太多了。”
阮棠:“这个楚临溪,可先用用看。”
“给你调到户部来?”太子提议。
“不,”阮棠摇头,说:“安排他去吏部,而且用不着优待,从一个从六品的员外郎开始做吧,能不能往上爬,还要看他的本事。”
倘若他真的有能力,自然会自己向上拼搏熬出头;倘若他没有能力,那她自然更没有搭救他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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