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得很高,为从一品或正二品,负责江南大部分地区的河道疏浚及堤防。
本朝初,只在山东济宁设河道总督。
可是考虑到淮安是黄河、淮河、京杭大运河交汇处,是治河工程最重要处,而总河署所在的山东济宁距此路途遥远,往返不便,为便于及时掌握水情河势,就近指挥,于是在淮安城西北的清江浦原户部分司旧衙署设立行馆。
今上登基为帝七年之后,正式分设江南河道总督,驻节清江浦;以及河南、山东河道总督,驻济宁。
次年就增设了直隶河道总督,归直隶总督兼领,可直隶总督忙不过来啊,就又分了出来,由单独的人任职。
以此类推之下,江南、南河等等水患频发之地,就有了专门的河道总督。
这些专门治理水患的最高官员,与本地总督平起平坐,可以直接给皇帝上奏折的,温源能知道这么多,多亏了他让出来的房间,是一个比较老资格的举人,那人已经四十开外了,带了一个书童一个长随入住。
他去过会试,而且去了三次呢。
知道的消息很多,且仿佛消息很灵通的样子。
邓二少也是他介绍兄弟俩认识的,不过说是认识,只是打个招呼,邓二少有住的地方,就是孙先生的小院儿,这几日三位先生的住处可是塞满了人。
不是这个官员的子嗣,就是那个官员的孙子。
反正是不会让他们这些“官宦子弟”跟普通人挤在一起的,那也容易出现什么“霸凌”,毕竟家世不同嘛。
邓二少既不是家里传宗接代的嫡长子,也不是家里寄予希望,顶门立户的麒麟子,他就是个排行老二的嫡次子而已。
家里的资源享受着还不用自己努力。
邓总督那也是大权在握的人,说不上是封疆大吏,可也是一方要员,治理河道哪儿那么容易啊?一年年,朝廷拨给河道的银子就没少过,可河道还是那个河道,雨水稍微大点儿,还是会崩溃。
每隔年,就有决堤的事情发生,大小不一样而已。
邓二少名为邓辉,字耀祖,在家里是嫡次子,还有个大哥在京城那里,一个是守护家业,另外一个就是在京城会试呢。
他自己却只是个秀才,还没考上举人,不过这次跟着学台大人过来,却没人敢小看他一个秀才。
谁让人老爹厉害呢。
“源哥?源哥!”温浪看他半天没出声,不由得喊了他好几句:“咱们怎么办啊?”
这也不能总不出头吧?
听小道消息说,这位邓二少的秀才身份,还是他父亲用了很多手段,才让他考上的,秀才好说,可是举人就不行了。
温氏兄弟没什么见识,只想着跟邓二少打好关系,希望邓二少也能将他们弄成秀才。
可是邓二少是那么好高攀的人吗?
不说他身边有多少高官的孩子围着交朋友,就是这群官宦子弟那花销,都不是他们能支付得起的,吃不习惯这里的饭菜,人家还有自己带来的厨师,在当地租赁了宅子,自己起火做饭,然后给邓二少送来。
“别喊了,我没聋!”温源没好气的道:“走,去看看邓二少他们那边吧,要是他们也想认识温润的话……。”
“那就怎么样?”温浪追问了一句。
“那就制造个机会,让他们认识!”温源一甩袖子,自己就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那里,正好是邓二少他们暂时在的地方。
温润被许攸拉着走,也没多快速,他们拐了个折角,到了一个人相对少的地方,许攸才驻足:“温源跟温浪他们几个,怎么还有脸在书院里?”
“温家庄经过了这么大的变故,要是再不冒出来几个有出息的,还能在几个村子里拔得头筹,当老大吗?”温润哭笑不得的道:“我可是听说了,他们考的不理想。”
“连个秀才都不是,考试的时候,三次连一次都没过去。”许攸瘪嘴:“这会还跟一群府城来的举子混,给人家当狗腿子吗?”
这话说得,也太愤恨了。
“那是他们的事情,跟我没关系了,你要是生气,岂不是用他们的错误,在惩罚自己?”温润“唰”的一下打开了自己的折扇:“咱们今天做什么?他们都三三两两的聚到一起,不是吟诗作对,就是讨论学问,你也去吧!”
“你怎么不去?”许攸说完就后悔了。
别人吟诗作对,是为了拓展人脉。
讨论学问是为了乡试甚至是会试。
温润呢?
他既不想往上考,拓展人脉干什么?
“你去吧!”温润推了推许攸:“你可是要考举人的哦。”
许攸上次没考上,这次总该考上了吧?吴山长都说他很有可能中举的,且许家也需要他这个顶门杠子去拓展人脉,因为许家就是个大地主,在朝中没有什么人脉的,要不然,也不会给许攸订了这么高的一门亲事。
可以说真的是高攀了啊!
“你都不去,我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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