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计奔波,怨声一片。”
冯保换了口气,继续道:“他还说,值新皇登基之初,王尚书出此下策,实乃离间君臣,涣散人心,朝廷体面尽失。因此恳请皇上对王国光尚书追伐罪责,以正本清源,收揽人心。”
“那公公对奏本,是如何看的呢?”水墨恒问。
“无非借胡椒苏木折俸闹事,反对京察而已。”冯保掷地有声。
“公公有没想过怎么处理?”水墨恒又问。
“杀鸡给猴看。”冯保眼神里凶光一闪,意味深长地说。
“公公有这份心,我定帮你转达先生。”水墨恒这回起身打了一躬,深表谢意,心中涌出一股暖流。觉得在这件事的处理上,冯保确实很够意思。
“哦,对了,水莫居着火,查出眉目了吗?需不需要我们东厂帮忙?”冯保突然想起这茬儿。
“这件事王篆大人正在调查,相信以他的办案能力,应该很快能查出结果。”
“纵火都敢,我看某些人是不要命了?”冯保肃然动容。
“某些人?公公难道有所指?”水墨恒抓住话头,带着笑意问。
“定是高拱的死党。”冯保毫不隐瞒自己的感情倾向。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若将邵方捉拿归案,许多事情都会迎刃而解,水落石出。”
“这个人必须得死!竟敢对太后下手。”冯保一咬牙。
“要抓到他,要下一番功夫啊!”
“东厂会密切关注。”
“有冯公公出马,相信问题容易许多。总之今天很感谢,话就不多说,打扰了。”这一席话,也谈了个把钟头,天色已晚,水墨恒起身告辞。
回到自己府上,根治劈头抱怨:“少爷,你又将钱拿去送人了是不是?水莫居桌椅还得采购,没钱哪成?”
“刷脸,先赊着呀!难道我这张脸现在还不值个大几万?”水墨恒一撇嘴,指着自己的脸,志得意满地说。
根治摇头叹息:“哎,原来少爷还有一宗没变,依然是个败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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