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篆将佟祯的儿子佟宝接了出来。
佟宝刚一见着水墨恒,就忘情地扑到他的怀里,然后高兴得泪流满面,不断的地重复一句话:“你是我的大恩人,你是我的大恩人……”
当得知水墨恒要收养自己时,佟宝更是欢喜得跳起老高,连翻了三个筋斗云。
比佟宝更高兴的是王篆,即将升官儿了嘛。一想到自己要做两京都御史,梦里都笑着呢,非要拉水墨恒去水莫居喝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王篆便开始八卦起来:“你为什么那么奇葩呢?”
水墨恒只笑不语。
王篆带着万般崇拜的目光:“我越来越发现,与你关系亲近的人都顺风顺水,而与你作对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老天也太宠爱你小子了吧。”
水墨恒笑道:“那你记得天天请我喝酒,巴结我,贿赂我,拍我的马屁,知道不?这样你的仕途生涯一片光明,前程似锦,没准儿几年后首辅的位子都是你的。”
说到这儿,又摇头调侃道:“不就是升了个正四品吗?高兴成这样至于吗?若升你作部院一把手,岂不天天睡不着觉?”
“我想升官儿没错,但也没那么大的野心。”王篆很有自知之明地,“自己有几斤几两,我心中有数。再说,做首辅有什么好?每天要面对那么多的人攻击,出什么问题都将矛头对准你,多累啊!”
王篆“嗞儿”了一口,接着又得意地说:“你看我,每天在京城晃荡,也不用坐在值房像一尊菩萨似的,然后还能喝点小酒,生活有滋有味儿,多美呀!”
他一高兴,真像个话痨。
酒量还大,名副其实的一口菜一口酒。
“水莫居着火的事儿,你查得怎么样?”水墨恒问。要不与王篆谈正事,他都能瞎扯淡一天。
“这个,”王篆放下酒杯,“我真的尽力了,只是似乎一丝线索都找不到,也没打听到什么风声,奇了怪。”
“看来也指望不上你。”
“今天我买单。”王篆厚颜无耻地笑着。
“本来就该你买单呀,升官发财了不得请我一顿吗?”水墨恒也不客气。
这时根治进来禀告:“少爷,外面有一个老先生找。”
“老先生?谁?”
“他说是卜易居的。”
“请他进来。”
过不多会儿,根治将悠闲道人引入。
悠闲道人一脸的惶恐,见水墨恒旁边有人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极不自然地杵在原地一动不动。这副神情,与他在卜易居谈天说地那份自信,判若两人。
水墨恒起身笑道:“高人来了,快请坐!”
悠闲道人神情恍惚地坐下来,看着水墨恒,继而又瞅了瞅旁边的王篆:“水大人,你就别讥诮老道了,我眼皮子一直跳个不停呢,总感觉有祸事降临我头上。”
“怎么了?拿出你测字的风范来。”
“我……”悠闲道人支支吾吾,又将目光投向王篆。
“哦,忘了介绍,这位是巡城御史王篆大人。”
“我说咋这么眼熟呢?原来是王大人,幸会幸会!”悠闲道人客气地站起来,拱手打了一躬。
“有话直说,都是自己人。”水墨恒一抬手。
“水大人,你可要救救我,这事儿你可不能坐视不理呀!”悠闲道人哀求道,表情想哭。
“咋滴了?”
“我刚刚听说乾清宫的主管太监邱得用被免职了?”
“是呀!”
“为什么?”
“因为他属狗!”水墨恒笑答。
这本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王篆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所以在旁边一直听着,也不插话。
“那,怎么会是这样呢?你说,邱公公岂不是要将怨气洒到我的头上?卜易居以后……”悠闲道人更是紧张。
原来他担心邱得用报复。当一听到邱得用被免职的消息时,第一时间找水墨恒求救。
“你低估自己了,也太高估他了。”
“我当初以为只是说说,没想到没想到,这可如何是好?”
“巡城御史在这儿坐着,你敬他几杯,他绝对能保你安全。”水墨恒笑了笑。
“别别,我还没听懂。”王篆见悠闲道人当真举起酒杯,连连摆手,“先把话说清楚才行,喝酒得喝明白酒。”
悠闲道人又将酒杯放下,用求助般的眼神望着水墨恒。
水墨恒问:“知道邱得用公公被免职了吧?”
“难道此事与你们有关?”王篆诧异。
“说没关系也没关系,说有点儿关系吧也有。”水墨恒于是将请求悠闲道人借助测字,挤兑邱得用一事始末,简单叙说一遍。
王篆听后,一拍桌子,眉飞色舞道:“那绝逼的好事儿啊!我生平最讨厌那些娘娘腔的人,更何况他嫉恨你和首辅,应该给他点颜色瞧瞧。”
说完主动端起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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