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两位太后是什么关系?”陈冰如立马儿追问。
“就是很纯洁的那种关系啦。”水墨恒一本正经地回答。只是回答完后,发现陈冰如摆出一副打死也不信的表情瞅着自己。
“鬼才相信呢!”陈冰如哼了一声。
水墨恒不疾不徐,解释道:“这个问题,你得这样想,如今虽然小皇上掌管着天下,可实际上,权力仍然牢牢地控制在他两位母亲手里。而更准确地说,是控制在他的生母李太后手里,没错吧?”
陈冰如听着,默不作声。
水墨恒继续:“所以呢,无论两位太后与我是何关系,都没有人敢妄自议论。曾经有一位内官监的掌印太监,这个官儿相当于外廷的吏部尚书,只是因为说了一句话,而便被冯公公炒了鱿鱼,你知道他说了什么?”
陈冰如虽然没有作声,可也没有堵住耳光表示抗议。
“他在冯公公面前嘀咕了这么一句话:水少保作为一位外臣,怎么时常出入东暖阁?”
“这话有毛病吗?”陈冰如开口问了一句。
“当然没毛病,我确实经常出入东暖阁。这是个事实,可你知道东暖阁是什么地儿吗?”
陈冰如摇了摇头,脸上的气儿也逐渐淡去。
“东暖阁是皇上批阅奏折,偶尔接见特级大臣的地方,平常素日只有皇上、太后和冯公公等几个人进出。”
“那你凭什么经常去?”
“我是小皇上的老师,这是其一;其二,幸得李太后的恩准。也就是说,无论我与两位太后的关系如何好,外人也不敢评论。这不是你所说的相不相信的问题。”
陈冰如白了一眼,没好气地怼道:“反正就是暧昧不清,还不让人说呗。”
水墨恒迅速纠正:“我的大小姐,不是不让人说,而是敢不敢说的问题。”
“我偏要说,你能把我怎么滴?”
“嘿嘿,你是我的老婆,当然说说也无所谓喽,但也只能限于跟我私底下说说。”
“哼,谁是你老婆?死不要脸。”
“马上就是了嘛。”水墨恒也不生气,继而嬉皮笑脸地问,“两位太后将你召进宫中,有没有提及咱成亲一事啊?”
“提了。”陈冰如淡淡地回道。
“她们怎么说?”
“她们好奇地问我,冰如啊,你怎么愿意嫁给那个邪货篓子?”
“是吗?”
水墨恒听了,嘿嘿一笑,知道两位太后断不会如此问,这种话肯定是陈冰如心中一时的气话,也不刻意点破,接着问:“那她们有没有对你说,冰如啊,你可知道,京城有多少女子梦寐以求嫁给水少保?”
陈冰如微微一滞,不过随即“哼”了一声,夷然不屑道:“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水墨恒洋洋自得道:“看来,她们真的说过哈。”
这次陈冰如没哼,也没反驳。
“两位太后除了表扬我,还对你说过什么?”
“啊,我的天啦!我怎么会跟这么不要脸的人同处一屋呢?”
“你看,我跟你说正事,你也顽皮,还说我?”
“正事倒是说了一件。”
“什么事?”
“你不是一向自以为是,很聪明吗?干嘛还来问我?”
“有关棉衣事件,对不对?”
陈冰如点了点头。
“李太后是不是说,将她哥哥痛骂了一顿?”水墨恒虽然是询问的口吻,可语气中透露的态度十分确定。
陈冰如讶然不已地说:“我真怀疑你们是提前商量好了的,合起伙儿来故意将我召进宫中。”
“其实,这不难猜嘛。如果我是李太后,不仅要骂哥哥,连父亲也得一起吼。明知女儿不想打他,却偏要送上去挨打,这不是当着天下人的面,为难自己女儿吗?”
顿了一顿,接着说:“或许,武清伯和国舅爷以为这样让我和张先生难做。是,我的确很难做,可最难做的不是我,而是李太后。这个道理显而易见,相信是个当官的都明白,我就纳了闷儿,可武清伯和国舅爷怎么就不明白呢?”
说罢,还犀利无比地评价了一句:“他们到底是泥瓦匠出身的!”
陈冰如眨巴着眼睛,不解地问:“那你为什么不对武清伯他们讲呢?”
“这话还用讲?只有他们才要钱不要命,也不顾及自己的名声和李太后、小皇上的处境。起初,我真没想要廷杖他们,可越来越觉得他们该打。”
谈及武清伯和国舅爷两个大活宝,水墨恒满脸的不屑,嗤之以鼻道:“嘿嘿,什么叫作同在一个屋檐下,差别咋就这么大?说的是他们俩与李太后。”
“你不会真要廷杖他们俩吧?”陈冰如担忧地问。
“起初是假的,但现在我想动真格,真的打,就要杀杀他们的威风。告诉他们,不要仰仗着李太后和小皇上撑腰,就真以为我不敢判他们廷杖。”
“啊?”陈冰如惊讶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