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害臊说,我还嫌害臊听呢。”
邹元标辩道:“理是这个理儿,可谁不知道皇上压根儿不喜欢吕调阳和张四维两位阁臣?”
“我要过田园生活,年底就搬进天上人间,开辟另一番天地,你懂吗?”
“那我就更关心届时临时代理首辅的人是谁?”
“不是,谁临时代理首辅,跟你一个小小的九品芝麻官儿有半毛钱关系吗?”
“我也是关心嘛。像这样的议论,对大哥,对二哥的父亲,显然都不利啊。”
“我才懒得理你们怎么议论呢。”水墨恒哼了一声,继而问,“你倒是说说,对首辅有什么不利啊?”
“大哥你想,你不愿临时代理首辅对吧?皇上又不相信别人,而首辅必须回家葬父,那到时候皇上是不是要将首辅的位子空起来?多事的人是不是仍会议论首辅贪恋禄位不放?”
“有这个可能。”张敬修点头附和。
“我看是你脑子进水了这么想吧。”水墨恒瞪着邹元标。
“不,不是我,是很多人这样议论。”邹元标没敢对视,显然有些胆怯,声音自然降低了几个分贝。
“外界果真这么议论?”张敬修警觉地问。
“我们都已结拜为兄弟,我还能骗二哥啊?这会儿提出来,就是给你和大哥提个醒儿。”
水墨恒道:“不用,我也不领你的情。”
张敬修却豁然站起,紧张地说:“多谢,我要回去禀报父亲。”说着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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