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湘兰摸着自己的心口,凝望着水墨恒,笑道:“伺候姐一辈子不难,关键是要让姐这儿舒服。”
真是一个坑!
当初答应先帝朱载垕,要照顾李彩凤和陈妍是,结果被陈妍是冒失地问“怎么照顾”,把水墨恒问得一愣一愣的:怎么照顾?你想怎么照顾啊?
如今又来一个,伺候一辈子!
本以为来到这个世界,最大的运气就是命犯桃花,殊不知“命犯桃花”对应的正是“桃花劫”。
……
找完马湘兰谈话没几天,水墨恒接着又以主人的身份找古玥,也是单独相见。
只是此时的古玥,没有在慈庆宫那会儿紧张。她叫马湘兰叫“主子”,同样这样称呼水墨恒。
“委屈你了哈!”水墨恒上来第一句话。
“主子何出此言?”
水墨恒实事求是地道:“我这里比起慈庆宫天差地别呀!而且服侍的主子身份和地位也天差地别。”
“主子千万别这么说。我在慈庆宫哪有这里自由啊?这儿想说就说想笑就笑,而且主子给的赏银比慈庆宫发的俸禄还高。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委屈,反而觉得跟着主子才叫快乐的生活。”
水墨恒笑了笑,有意往自己关心的话题上靠:“可当日,你似乎非常犹豫哈。”
“主子,我犹豫也情有可原嘛。”古玥伶牙俐齿地回道,“毕竟要顾及到陈太后的决定,还要顾及冯公公的感受。”
“你之前认识冯公公吗?”
“他是大内主管,我们的上司,谁不认识?”
水墨恒稍停滞了一下,还低头沉吟了一小片许,突然一抬头,笑着问:“你与冯公公仅仅只是认识?”
古玥先是一怔,继而尴尬地回之一笑:“恕我愚昧,好像不明白主子的意思。”
水墨恒又停滞一下,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还是突然问:“你与冯公公的关系非同一般,对吗?”
古玥虽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但还算不上慌张。只是如此一来,气氛显得有些凝滞。
水墨恒又问:“你还认识上一任司礼监掌印孟冲吧?”
古玥微微点了一下头。
“那你可知道,他一直在我手下做事?而且我与他现在的关系不说亲如父子,但彼此之间绝无二心肯定没毛病。”为了减轻古玥的压力,水墨恒刻意将说话语速放慢,而且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孟公公说认识你。”
“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
“别用‘奴婢’二字。”水墨恒直接打断,“刚才还好好的,想必湘兰姐也告诉过你,在我府上不许出现这两个字。”
“是,主子。”古玥立即改口,“我只是一名小小的宫女,孟公公怎会认识我?”
“你进宫时还小,可也应该知道,当初冯公公与孟公公两人之间的矛盾。最后冯公公胜出,荣登司礼监掌印,而孟公公被替换掉,当然心存不满,包括前任首辅高拱,都千方百计搜索冯公公的罪证。你说孟公公能不清楚冯公公的底细吗?”
听到这儿,古玥才感觉出了紧张。
水墨恒继续说:“但即便如此,甚至六科廊言官集体跪谏弹劾冯公公,他还是稳如泰山,你知道为什么吗?不是因为冯公公是皇上‘大伴’的缘故,也不是因为他伺候了李太后这么多年,而是因为李太后觉得,他比孟公公更适合担任司礼监掌印这个重要职位。”
“李太后唯才是举。而冯公公也确实是个聪明人。试问,如此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想到将你放在我的身边来监督呢?而且,我与冯公公、与两宫太后、与皇上之间的关系,你真的清楚吗?”
古玥脸色飞红,“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请主子恕罪!”
“你没有罪。”水墨恒没有立即让古玥起来:“在我眼中,你只不过是一名宫女,我也不认为你能对我造成什么威胁。我只想问你,希望你能坦诚地回答,你与冯公公到底是什么关系?”
古玥勾着头不吱声。
水墨恒语气一直很平缓:“其实,我既然找你谈话,你也应该能猜想得到,你不说,我也清楚。你是冯公公收的义女对不对?”
说这句话时,水墨恒的目光才显得有些凌厉。
只是古玥一直没敢抬头看,可也能感受到,连忙磕头央道:“请主子救我,救我义父。”
原来孟冲的猜想果然正确!
水墨恒不动声色:“你现在确实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要知道面对的人是我,是冯公公,是皇上,是陈太后,甚至是李太后,你觉得你能惹得起哪一个?”
“主子,你那名聪明,应该清楚我也是身不由己,哪能自己做主呀?”
水墨恒点了点头:“确实,不是你能玩儿得起的。但你义父位高权重,为什么说要救他?”
“义父的处境非常尴尬,一方面要面对皇上,一方面要面对主子你。我知道义父与主子关系密切,绝无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可义女说,最近皇上总疑心重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