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鱻将三位引进值守室,感觉有点不自在,挤出一丝笑容,冲黄飞道:“头儿,你怎么也来了呢?这点小事儿,何需诸位挂牵?”一边说,一边拍着自己胸膛,以证明自己身体无甚大碍。
黄飞直言:“我来是找你有点私事。”
殳芃很识趣,立马儿将目光投向水墨恒,询问道:“既然黄总管有私事,那我们先撤?”
水墨恒点了点头,心想原本也没打算进来。
这样,两人离去。
值守室里留下黄飞和张鱻两个。
不是张鱻,反而是黄飞起身将门关好,开门见山地问道:“挨锦衣卫一次揍,感觉没啥大不了,对吧?”
“当然,咱什么体格?”张鱻自鸣得意。
“那要挨十次呢?”
张鱻先是神情一紧,随即嬉皮笑脸,望着黄飞装糊涂:“十次?什么十次?”心里却直骂:“特么的,哪个小混蛋偷偷向头儿高密了?让我扒出来,非得揍死你丫的。”
“你是不是向锦衣卫承诺,挨他们十次揍,他们以后便不计前嫌,与咱门子握手言和?”
“没有,绝逼没有,哪有这回事儿啊?”张鱻矢口不认,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别装,我都知道了,听得清清楚楚。”
“听谁说的?”
“你自己说的啊。”
“我?头儿,你别开玩笑,我啥时候对你说过这样的话?
“还装?一个时辰前,你与门子之间的对话,我在值守室门外听得一清二楚,难得你有这份心,我代表主子感谢你。”黄飞说完,起身冲张鱻深深鞠了一躬。
“哎呀呀!头儿,这如何使得?不是折煞小的吗?”张鱻慌忙起身搀扶,“你请坐,请坐!”
黄飞重新坐定,感慨万千地道:“我是真心感谢你,本来偷听完你们的对话,我偷偷地溜走了。既然你不想让我和主子知道,我原本也没打算刻意揭穿,装作没听见就好了。可感觉心里堵得慌,特不是滋味儿。”
张鱻一本正经地回道:“我伙同门子一起瞒着头儿和主子,也是怕你们担心,既然头儿已经知道了,那我恳请你不要阻拦!这是我认为能与门子和好的最有效办法。”
“你不用恳请,我也不会阻拦。”
“真的?”张鱻脸上立即闪现出花儿般的笑容。
“当然。我若真想阻拦,就不会坦诚地告诉你,而是直接找主子去了。说心底话,我也认为这是一条可行的方案。锦衣卫仗着是皇上钦点,向来趾高气扬,咱却偷袭过他们两次,而且每次都让他们那么难堪,让谁心里都会有恨。”
“的确。”张鱻点头道是:“所以他们不断挑衅、找茬儿。其实若论打架,无论单挑还是群殴,咱会怕他们?只是碍于主子,咱处处忍让而已。不是鄙视他们,在我眼中,他们大部分人就像一群苍蝇,太容易拍死了。可他们穿有皇上赐予的免死服,招惹不得,为了主子咱就服一次软吧。”
“是啊!”黄飞表示认同,“若不让他们出这口恶气,估计很难冰释前嫌,他们当中总会有找茬儿泄愤的。”
张鱻大松一口气,笑了笑说:“早知头儿也这么想,我就不用隐瞒你,对你只说好了。”
“可我不赞同你的方式。”
“啊?”张鱻又是一惊,“头儿刚刚不是说……”
“你真的能挨十次揍吗?”
“没问题。”张鱻一拍胸膛,信心十足,“我这身板,头儿还不清楚,抗揍得很。”
“别吹了。”黄飞没好气地白了一眼,“知道你厉害,可连续揍你十回,你不伤胳膊也得断腿儿。”
“反正死不了就行。我早就想好了,就当咱报答主子吧,为他解决一道难题。”张鱻摆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架势。
黄飞纠正道:“我不是不赞同你这个方法,而是觉得方式上咱可以稍变一变,也不用那么死板嘛。”
“头儿的意思是?”
“你不是要去挨揍十次吗?”
“对。”
“每次不是抱着头,往地上一躺,也不用吭声吗?”
“是。”
“那派谁去不是一样呢?何必要你一个人去承受十次?”黄飞尤其强调“一”和“十”两个数字。
“头儿,门子都说要代我去,可锦衣卫指定必须是我,所以你说的不可行。”张鱻摇头解释。
“这个我当然知道,去的人肯定是他们眼中的张鱻啊!既然你与他们事先有约,咱也不能先违约,否则他们说咱耍赖不讲信用,白白让他们揍了。我的意思是……”黄飞附在张鱻耳边,面授机宜,小声交代了几句。
张鱻听完,却摇头道:“头儿,要乔装成我的模样瞒天过海?这方式不还是等于作弊耍赖吗?”
黄飞脸色一板:“那怎么能一样?做人要懂得变通嘛。尤其像找茬儿的锦衣卫,咱明明是为了帮助他们,可他们非但不领情,还埋怨痛恨咱们,是不是很不讲理?与无赖有啥区别?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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