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想,只是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这时,张简修忍不住问:“我父亲的消息,又是从何得知?”
黄飞答道:“李成梁汇报的啊,就在你们出发的当天晚上,李成梁便写了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快信,送到你爹手上,汇报这次大捷,而且还特意叮嘱,一定要将首功归于主人。”
“这孙子……”张简修猛地一跺脚,“真特娘的虚伪!在辽东,他是那样一个德行;我们一回京,嗨,他立即变了一副嘴脸,王八……”
“咳,咳,咳。”
水墨恒咳嗽几声,郑重其事地道:“我刚忘记交代一件事,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回到京城,谁都不许议论李成梁的不是,要议论也得说他的好,尤其是张简修你,明白吗?”
“凭什么呀?”张简修一脸的不满。
“因为这是政治,你小子不懂,所以不许议论。”
“大哥动不动就是政治政治……”张简修有些不耐烦了,“政治就可以不分黑白颠倒是非了吗?”
“是。”水墨恒回答得很干脆。
“大哥——”张简修居然第一次用一副我鄙视你的眼神,“你是我这一生最佩服的人,能不能有点风骨?骨气……”
“骨气不值钱,值钱的是实力。”
张简修很是无语:“别人泼我们头上的脏水,我们不仅要泼回去,而且还要撒一泡尿进去……”
“那是年少轻狂时干的事。”
“在辽东,李成梁是如何对我们的?死了那么多人,难道他不应该负责吗?”
“我说过,那是在辽东,咱现在的脚下是顺天府,一会儿就要进北京城了。”
“大哥这么说,李成梁那孙子,岂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是他的本事,而且他有这个本钱,有实力,可以玩,也玩得起。有本事,你去镇守辽东几十年?”
“……”
张简修被怼得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脸色憋得像扔进油锅的大红虾,最后挤出几个字:“哥,你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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