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夏轻轻嗅着她的腺体,呢喃地轻声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的信息素好熟悉呀。
商挽冬的心里倏地一跳。
她看见那双湖水似的眼睛微微弯了起来,笑意盈盈,温柔又包容。
言夏包容着她奇怪的情商,包容她轻奇的脑回路。
然后伸开双臂,给了她所有的爱。
她像被丘比特射中箭矢的路人甲,不可抗拒地坠入由柠檬果香编织的情网。
我将重置这一切。陌生的声音失望地说,宿主,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言夏剧烈地颤抖着,瞪大眼睛:你在说什么?
机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没什么。
我将继续更新完善系统,以确保你能完成任务。
下次见,宿主。
下一秒,言夏就像是断线的风筝一般坠落下来。
商挽冬想要伸出双手,接住高空中那一抹小小的身影。
她用尽全力挣扎、反抗着,目眦欲裂,额头上都泛起狰狞的青筋,可还是动不了。
扑通。
刺眼的鲜血染红了崭新而洁白的婚纱裙,烙印在她的视网膜上。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浑身冰凉,整个人像是又死了一次,大脑灼烧了起来,烧得她双目血红。
零星的片段在她眼前闪烁,最后重归虚无。
耀眼的白光吞没世界之前,她失去了意识。
第三次,商挽冬在房间中惊醒。
她仿佛只是做了一场噩梦,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窗外仍是聒噪的蝉鸣,灿烂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手臂上,暖融融的。
商小姐,该吃午饭了。
她仿佛幽魂似的站起身,来到楼下。
商挽冬一眼就看见了餐桌角落里的人。
在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时,她忽然产生了一种痛苦而麻木的情绪。
被鲜血染红的婚纱浮现在她的眼前,像一簇挥之不去的梦魇。
反胃上涌,商挽冬忽然捂住嘴,脸色苍白地冲进卫生间。
她撕心裂肺地干呕着,泪水从眼眶里蜿蜒地流下来,尽管她什么也没吐出来。
你、你没事吧?
怯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怔怔地抬起头,看见言夏端着一杯水,一脸乖巧地站在一边。
看见商挽冬的表情时,言夏愣了一下,低头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取出两张,伸手轻柔地擦掉她脸上的泪痕。
别哭了。言夏轻声说,虽然不知道你怎么了,但是一切会慢慢好起来的。
商挽冬怔了几秒,泪水浸湿了她手上的纸巾。
她忽然伸出手,用力地抱紧了言夏,仿佛要把她揉进骨子里。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像是看见了什么东西亲眼破碎在自己的面前。
白天,商挽冬一脸淡然地坐在教室里。
那些习题和定理看起来无聊又熟悉,多了一层朦胧的即视感,总觉得已经做过许多遍了。
夜晚,她总是做噩梦,反反复复地梦见那条血红的婚纱裙。
惊醒时睡衣湿透,浑身脱力。
商挽冬躺在床上,大口呼吸着,仿佛一条因干涸而濒死的鱼。
她越来越没有精神。
言夏发现了她的异常,非常担忧,最后特意搬进商挽冬的房间陪她一起住。
夜晚,她会轻轻地搂着商挽冬,用温柔的声音哄着商挽冬入睡。
言夏很会讲故事,能把一件小事都讲得趣味盎然。
每个冗长而沉闷的夏夜里,她在商挽冬的耳边讲了许许多多故事。
一年又一年。
闭眼时是盛夏,醒来又到了寒冬。
她们躺在厚厚的毛毯里,窗外飘着鹅毛般的落雪,屋里开着暖气,抵足而眠。
商挽冬渐渐地不再做噩梦了。
就算有时候会梦见,但她也不会再害怕了。
温柔的声音和淡淡的柠檬香气会出现在她的梦里,陪伴着她走过每一寸暗无天日的角落。
高三毕业典礼那天,言思秋来找她告白,说自己心甘情愿打算退出了。
言思秋落寞地笑着说:因为挽冬姐看起来很喜欢言夏,我没有机会了。
商挽冬像是忽然间被什么东西击中了柔软的要害,期待又害怕。
她看着言夏朝自己走过来,下意识地喊:亲我一下,命都给你。
整个操场都安静下来,无数双眼睛落在她们身上。
言夏双眼圆睁,忽然笑出声来:你怎么抢了我的台词?
一个温热的吻蜻蜓点水般落在她的嘴角。
命就不必了。言夏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我只要你。
是程序的设定出了错误,还是我高估了人类?陌生的声音充满了困惑,为什么每次都会是相同的结局?
言夏怒不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