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遏,愤愤地喊道:系统,你都背着我做了些什么手脚?!
炙热的太阳停在空中,忽然从中间裂开一条缝隙,露出一只硕大无比的眼球,仔细地望着下方的世界,暗红色的虹膜像是一道幽深的黑洞。
一身白色婚纱的言夏漂浮在眼球的对面,渺小得像是一只可以捏死的蚂蚁。
巨大的眼睛眨了一下,缓缓道:让人类永远保持理性,果然是一种奢求。
言夏高声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没什么。系统平静地说,下次见,宿主。
啪嗒。
商挽冬瞪大了眼睛。
她再一次看见了那条血红的婚纱。
还有她最喜欢的女孩子,躺在地上,已经碎得不成人形。
她浑身血液凝固,大脑空白,像是又落进了那个幽深的噩梦里。
永无止境。
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
血液染红了她的视网膜。
她在崩溃和绝望中反复清醒。
每一次重置,系统都会清除她的记忆,但那些熟悉的感觉却又会让她反反复复地回想起那些画面。
伴随着重置次数的增多,记忆就涌现得愈加频繁。
她开始慢慢能将那些记忆串联起来。
第九次的时候,她通过言夏和系统的对话,知道了这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世界。
第十次,商挽冬从书桌上醒来。
窗外艳阳高照,她却浑身发冷,破碎而零星的画面在眼前闪烁着。
盛夏、香樟树、柠檬气味
陌生的声音,血红的婚纱
商挽冬站起了身,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门。
她发现自己的记忆已经清晰成型。
楼下,正在啃鸡腿的言夏看见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女,踉踉跄跄地停在自己面前。
她双眼死死地盯着言夏,片刻潸然泪下。
言夏怔了一下,心尖莫名地泛起疼来。
她走近商挽冬,小声问:你没事吧?
商挽冬双眼泛红,轻轻摇了摇头。
言夏看见她嘴角微微上扬,目光却十分悲伤,仿佛承载了无穷无尽的痛苦。
言夏和她很快又重新熟识。
她发现商挽冬和原著里似乎有些许不一样,原书中的商挽冬就像是个低情商的机器人,行事冷漠而果决。
而现在的商挽冬总是安静地看着她,神色清冷又温柔,像是初冬雪白的清雾。
只是她笑起来的时候,总让人莫名感觉遥远又悲伤。
看得言夏自己也跟着难过起来。
高二夏天的体育课上,她们一前一后地走在被阳光晒软的塑胶跑道上,言夏忽然停在跑道旁的树荫里。
她微微地仰起脸,笑容干净而明朗:姐姐,你要开心起来呀。
如果有人让你不开心,那你就不要理她。如果你有其他困难,也可以告诉我。
两个人一起分担,总比一个人承担痛苦来得好。
商挽冬一怔,长睫轻颤,慢慢地点了一下头。
她沉默了很久,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笑了起来:好。
深夜,商挽冬从睡梦中醒来。
她望着窗外婆娑的树影,坐了很久,直到蝉鸣也偃旗息鼓,才面无表情地走出房间。
月光落在客厅地板上,像是一张银白的地毯徐徐铺陈开来。
商挽冬穿着雪白的睡裙,赤着脚,像幽灵一般飘进厨房。
她伸出手,拿起一把尖刀。
尖锐的刀刃反射着银光,在月色掩映下显得寒冷。
商挽冬握着刀柄,站在言夏的卧室门前。
等了一会儿,言夏端着空空的水杯,睡眼惺忪地推开了门。
她看见门前站着一个白衣人,反射性地吓了一跳。
姐姐?!言夏震惊地看着她,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是有事吗?
商挽冬把刀藏在身后,微笑着朝她摇了摇头。
我想见你。她轻声说,就来找你了。
月光下,言夏的脸颊渐渐染上淡粉。
她仰头看着商挽冬,惊喜又动情:姐姐
商挽冬伸出一只手,将她搂进怀里。
她仿佛一头温顺的小兽般亲昵地蹭着言夏的脸颊,泪水夺眶而出。
温热的液体一滴又一滴地落在侧颈,言夏蹙起了眉:你怎么了?
她挣扎了一下,却发现自己挣脱不开!
商挽冬将她紧紧箍在怀中,翘起嘴角,双目赤红,无意识地喃喃道:如果你一开始就死在我的手上,总比最后的结局要好
言夏惊讶地睁大双眼。
尖刀寒芒一闪,狰狞的鲜血喷洒而出。
锐利的痛意传来,刀刃从她的后背直直刺入,穿透了小腹。
商挽冬闭上眼,温柔地把她搂在怀里,笑容冷静而疯狂。
她忽然想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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