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清不明所以,走近了点。
宋泊明说着,从床头把昨日腰间卸下来的钱袋取过来递给了卫子清。
这是这次的报酬,你收起来吧。
你上次给的家用还没用完。
边说边掂量着这一袋子的分量,至少有几十量!这是去送了点什么贵重东西啊?跑腿费都几十两?
远处京城王府里的某位贵人,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当成东西,只觉得背后有些凉,百思不得其解唤人加了件衣服。
再看这边,宋泊明只当他不好意思接,暗自觉得清哥儿大概是不好意思了,也是,不能总让一个郎君主动。
拿着吧,以后家里的都给你管吧。说完有些不自然侧开眼神,又加了一句,还是郎君细心些。
啊?
这是什么意思?今日的宋泊明也太奇怪了。
见卫子清依旧不接,宋泊明有些不太高兴了,他说的还不够明显吗?他都让他管家了,他还呆呆愣愣的,是高兴傻了?
我有些饿了,你去厨房端碗粥来。说完挣扎着要坐起来。
前边莫名其妙,后边倒好,这是什么语气?指使奴仆呢?他照顾了半夜,人醒了不感谢他就算了,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是病了一次烧傻了?
看卫子清终于不呆楞了,却伸了一只手过来摸了下他的额头,有些冰凉但软若无骨的手附在他的额头上,他立刻就想到了今早想醒来时紧搂着他的手,因为隔着被子和衣服,所以当时没仔细看,原来这只手的触感是这样。
不烧啊
自然是不能一直发热的,你怎么还不去端饭,难不成让我去?
宋泊明脸色不太好,夫有夫纲,既然决定在一起,他就得拿出点架势来,不然还真怕降不住这个能作爱演的小家伙。
果然清哥儿听了,乖顺的一句话没说出去了,应该是怕了,他又有点后悔,是不是说话有点太冲了?唉,下次还是温和点,清哥儿乡野出生,不懂事,他慢慢调教就是了。
这边卫子清出了门,一脸古怪,宋泊明大概撞邪了?一副脑子不太清楚的样子。
算了,他还是早些去找春枝吧,这才是正事。
跟门口坐着说话的宋姆打了个招唿就出了门,满脑子都是怎么改造春枝,早把什么要把宋泊明回来的事告诉阿姆和什么吃饭啊喝粥啊,忘得一干二净的。
今日的任务是给春枝上一个合适的妆容,但是因为自己手里一直没有属于自己的钱,其实还没好好买过什么胭脂水粉,正好顺路拐了趟钱记,说明来意后,张掌柜很大方的支了五两银子给他。
他只买了几盒简单最基础用的,但是已经把手里的钱花了七七八八,果然无论哪个朝代,爱美的人的钱最好赚。这也让他心思活泛起来,也许他能想想,怎么在这方面找到突破口。
到了春枝家,发现阿旺也在,看来这两个人感情真的很好,日日都要黏着。
见着卫子清来了,花婶还是很热情,刘一刀大概被劝过了,卫子清礼貌的和他打了招唿,他虽然不热情,但是也是抬眼看了一眼,点了头算是回应。
春枝早就蹦跳着过来了,咧着笑,嘴里还喊着清哥哥。
今日春枝穿了一身荷粉色衣衫,梳了童子垂髻垂在脸侧,还绑了红绳,脸上是抹了东西,显得白嫩了许多,一副可爱的样子,连宽厚的身形似乎都没那么突兀了。
清哥哥我好看吗?
好看极了。
春枝嘿嘿笑了笑,有些傻气。
阿姆给我梳的,阿姆好厉害。
花婶?
抬眼看过去,花婶也掀帘子进了后院。
花婶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太久没给人梳头了,我年纪大了,不会梳时兴的,清哥儿瞧着不好就拆了重梳。
不,很好看,我瞧着比我昨日梳的强,衣服挑的也合适,淡雅又不失可爱,真让人眼前一亮。
春枝虽然脸长的可爱,但毕竟身板太壮,如果硬要穿粉红鹅黄这种可爱的,到让人觉得难受,这个荷粉色选的是恰到好处。
花婶笑的拿帕子捂了嘴:清哥儿嘴真甜,我小时候伺候过贵人家的小姐,专门学过梳头的,现在梳的比以前差远了。
其实头发确实不是他擅长的,毕竟前世为男子,再打扮发髻也是简单的,有花婶这个助攻简直是救了急。
谁不希望自己家郎君打扮的明艳动人?花婶自己打扮了春枝,心里也是很开心的,心里最后那点障碍也被清除了。
因为花婶是会打扮的,家里能使的东西很全,他买的倒是派不上用场了。
春枝是上过妆的,脸上抹了粉,点了淡淡的腮红,眉毛也画的好,看出来被细细修剪了,卫子清取了胭脂,用指肚揉开,轻轻扫了春枝的眼角。
又拿起他专门带的小毛笔,在眉间画了他当年招牌的标志梅花印。
当年那朵梅花,没几日便传遍了整座京城,人人争相模仿,现在再看春枝额上的,一时有些恍惚,又瞬间回神,内心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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