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说一遍,简短些。
宋泊明脑子一团乱,总听着刚刚那大夫的话好像大脑有些不能理解,基本处于当机状态。
大夫见侯爷的怒气似乎不是冲着他,壮着胆子快速简单的说了一遍。
宋泊明脸色阴暗:孩子保的住吗?
大概率是保得住的,只是有流产征兆,小心些,不要再做剧烈运动,同时吃食上也注意些,但这位夫人腹中胎儿十分娇弱,怕是不能轻易下药,所以这就得靠他自己和运气了,这也是不敢说一定保得住的原因。
好,把你要叮嘱的,都写下来,写清楚。
他这会儿实在脑子不够用,满心都是自责、愧疚、难过夹杂着欣喜等等,别看面上说话还算正常,其实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对。
让大夫写下来,是生怕自己漏记了什么,他听见孩子是因为他的原因折腾成了这样,心里只想着怎么挽救,怎么补偿,难过的心脏发疼。
但再混乱,他还是没忘了孩子他阿姆正脸色苍白躺在的床上。
我夫人呢?可身体有碍?
侯爷,草民刚刚说过了,侯夫人身子底子差,怀上就已经不容易了,这番下来,生孩子对他百害而无一利,孕夫生产本就是鬼门走一遭,又遇上这么些难况,草民也不敢妄言能安全生产
再后来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位大夫,都是不同药堂的,他们共同商讨着,观察着,谨慎又谨慎,最后得出了统一的结果,与之前那位大夫说的几乎一样。
因着耽误了各个大夫差不多整整一上午时间,郑儿请示了冯管家,商议着封了厚红包出去。
给权贵看病本身就是一把双刃剑,雇主又是凶神恶煞的大将军,众人也是担了惊,得了厚利也算满意而归。
大夫们一窝蜂的离了屋子,郑儿也出去相送了,只留下宋泊明,浑不在意身上只穿了单薄的中衣,他坐在床头,握住了清哥儿的手,拿到脸边摩挲。
我只说你胖了,从来没敢想你是怀了孕,我们真是一对粗心的父姆,折腾了孩子,还折腾了你
似乎是感受到了爱人难过的气息,床上的卫子清眉头紧皱,不安的微微动了一下头,但还是没有醒来,依旧睡的深沉。
宋泊明隔着被子靠在清哥儿的胸前,浓浓的愧疚占据了他的心。
真是个混蛋,害了两个他最重要的人。
郑儿小心翼翼的守在门口,和冯管家对视一眼,默契的守在门外。
屋顶传来窸窣的瓦片微动的声音,郑儿下意识的抬起了头,透过屋檐望向了天空。
又下雪了?
奇怪,半月才连下了几天大雪,怎么又下。
天空中白色小屑直直的坠到地面,冯管家伸手用袖子接了一点,拿到眼睛底下仔细看了又看:好像不是雪花,是冰碴子。
冯管家口中的冰碴子越下颗粒越大,噼里啪啦砸着一起能发出声响的东西,各个像石子一样,冯管家拉了郑儿往后退了半步。
微微睁大了眼,眼中都是惊恐:是雹子
远处传来不少高高低低的惊唿声,整个王府应该说整个京城都乱成了一团,来不及避让,裸露在室外的人,皆被砸的痛唿出声。
雹子越下越紧,落到地面的速度越来越快,隐隐约约有房屋倒塌的声音传来。
郑儿一惊:哪出房子塌了,我去看看。
冯管家一把拉住冒冒失失往外冲的郑儿的胳膊:不要命了,房子都能打穿个窟窿,你也想扎满身窟窿?
郑儿看着被他吓了一跳,惊慌拽住他的冯管家,尴尬之余也觉得自己有些傻气:那咋办。
等着,下不了太久的话,就出不了事;下的太久,那出的事,你也处理不了。
郑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也跟着冯管家的目光看向砸的激烈的雹子。
冯管家默不作声的把拽着郑儿的手收了回来,像前错了半步,挡住了郑儿大半个身子。
冰雹整整砸了不到半个时辰,期间也不是一直那么勐烈,时有时无,但配上夹杂着的雨水和暴风,唿啸起来着实令人害怕。
冯管家和郑儿进去和主家通报了一声,实在顶不住了,屋檐下已经挡不住这阵狂风了,去了走廊下旁边的另一件偏房候着。
冰雹一停,风也跟商量好似的不吹了,连太阳都冒了出来,一时间除了湿漉漉的地上和残留的碎冰碴子,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然而冯管家却知道没那么简单,果然,宫里派了人来府上传话说是让各府大人抓紧进宫,商讨如何救灾。
冯管家跟侯爷说时,还怕侯爷没心思顾忌。
果然侯爷脸色不太好,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起身穿了朝服,跟着公公进了宫。
临走前落了嘱咐,让冯管家和郑儿至少留一个守着夫人,等着夫人清醒告诉夫人,他很快就回来。
侯爷不过前脚进宫,大概还没能到宫里,夫人就醒了,只是人虚弱的连说句话都费劲。
郑儿知道夫人想知道什么,体贴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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