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郎君说得对,还是个小子。”崔晚晚见他不吃醋又换了个法子撩拨,“我又不喜欢小的。”一边说一边眼神往他下腹瞟。
听了她明目张胆的调戏之言,拓跋泰终于扯了扯嘴角,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不害臊!”
“事无不可对郎君言,跟你什么都说得。”她厚颜扑过去抱住他,“这叫不见外。”
入了城,白崇峻负责把斛律兄弟安顿进鸿胪寺,他还硬拉了房英莲一起去。中秋团圆日,天子恩准贵妃回家过节,所以崔浩跟着妹妹回了崔府,但拓跋泰却说有事要忙,没有一同前往。
崔晚晚过了个极满意的中秋节,父亲和两位兄长都与她团聚了,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她的郎君没在。
晚上回宫,她专门带了月饼要与拓跋泰分食。
可是他一夜未归。
起先崔晚晚并没太在意,因着去了一趟北地,朝廷大小事虽有方相和崔衍共同处理,但肯定也积压了不少需要天子拍板的要事,拓跋泰素来勤勉,所以她猜他是处理政务去了。
中秋过后的朝会上,谏议大夫邹征当众劝谏天子,批评他行止无端肆意妄为,甚至还用了“暴戾恣睢”四个极重的字。
原来在本该人月两团圆的中秋夜,拓跋泰却独自骑马去了皇陵。他命守陵的内侍打开元启的墓室,接着亲手劈开了这位前任皇帝的棺椁,再把元启尸身拖出来曝于荒野,最后浇上火油,扔上火折子,站在一旁亲眼看着元启被烧成灰烬。
名副其实的挫骨扬灰,魂飞魄散。
守陵的内侍目睹了这一幕,吓得瘫软跪地,什么话也不敢说,只是朝着今上不住磕头。莫说把帝王尸身毁尸灭迹,就是不慎丢了皇陵里一样陪葬物,那也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泛红的火光映在拓跋泰冷厉的脸庞上,照出他眼底猩红好似成了魔,堪比地狱而来的阎王。
烧完之后,他又下令任何人都不许供奉元启,甚至命人把他的牌位拿去埋入死牢地底,并且在上面放置十八种酷刑器具,意为沉堕十八层地狱,受尽酷刑折磨,永世不可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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