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大家都不瞎,那点小心思真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包揽了做饭这事,不就是想让男人们夸她,要我说,做人别贪心,擅长啥干啥,省的糟蹋好东西。”
“余玲,你怎么吃这么点,要不再多吃点,等会儿还有活,别到时候没力气。”杜凤英见她放下碗筷,比平时要吃的少。
桌上那些人说话难听,她气都气饱了,哪里还吃的下去,“不吃了,我回去躺会儿,累了。”
“这样做给谁看啊,要我说她就别异想天开了,还不如趁着年轻找个合适的男人,也不至于整天阴阳怪气。”
“就是,自从钱进宝回来后,动不动就给人甩脸色,大家都一样,搞得她跟领导似的,看了就倒胃口。”
杜凤英听到她们越说越过分,敲了敲碗,打断她们:“行了,还有完没完,一个个都少说两句,平时余玲对你们挺不错的,都别太过分。”
“凤英啊,你就是太实在了,干啥处处维护余玲,我看她眼光高的很,根本看不起我们这些人。”余玲是知青,虽然嫁到村里了,但跟她们这些土生土长的还是不太一样。
“行了,没完没了是不是!”
杜凤英发怒,其他人不敢说了。
往家里走的余玲还是听到了不少,她加快脚步,进了屋,低低哭泣。
没有男人护着,她做啥都是错,无论做的多好都有人说她。她就不明白了,这些人为啥看她不顺眼!
还有钱进宝,她回来以后嘴里没说啥,其实处处给她施压,昨天在厂里转悠,想要把她手里的活抢走,今天做鱼也是故意的!
她费心费力,做了那么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钱进宝倒好,随便弄一下就得到大家一致夸赞。钱进宝做的那些恶心事大家都知道,偏偏一个个当成没事人一样。
不就是她男人是应德佑么!
这些人怕得罪应德佑,捧着钱进宝,巴结她,当初要是她选了应德佑哪里还有她啥事!
她越想越不平衡,不能这样下去了,她必须做点啥,不能让钱进宝把服装厂抢过去。
“你这是干什么?”
屋里,应德佑双手抱拳,看着钱进宝累的满头大汗。她面前多了一张床,床是竹床,这个季节睡着很舒服。
钱进宝有点心虚,都踏出这一步了,只能硬着头皮解释:“屋里的床太小了,我跟小宝睡就够了,这竹床我专门给你准备的,你要是有哪里不满意我可以……”
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因为应德佑的眼神变得凌厉,要吃了她似的。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应德佑阴阳怪气,一瞬不瞬盯着她,随时要发怒。
“我、我没说的了,小宝啊……小宝……”
小宝在外面玩,听到钱进宝叫他,跑进来。钱进宝一直跟在小宝身边,根本不敢看他,心里惴惴,好似做错了事。
夜里,应德佑在那张凉床上睡下了,钱进宝一开始防备他,生怕他摸黑爬上床。
一夜无事,第二天她醒来,发现床不见了,应德佑也不见了。
她在外面找了一圈,在杜凤英家门口停下,只见杜凤英把竹床当柴烧了。
钱进宝急了:“好好的床你为啥拆了?”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