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栋红砖瓦屋里漏出灯光。
夏盛芝轻轻悄悄靠近窗户,透过窗户缝隙往里看,一盆木炭火,一张四方桌,围着两男两女正在打牌赌钱,也许正在兴头上,对屋外没有一点防备。
夏盛芝招呼白天受乡党委书记派遣,乔装入村侦查的那位精明干部过来看了看,证实其中一男一女是谢奇财、郑立新夫妇,这个抢劫专业户的主要成员。
乡党委书记暗示乡计划生育专干敲门。
“谁呀?”
“是我!”
“这么晚了,又下大雨,还来干什么?”
“郑立新,早就通知你去乡卫生院做引产手术,怎么老不去呀!今晚,我是特意来通知你的……”
随着话音,房门打开,侦查员和乡干部们一起扑了上去。
谢奇财见势不妙,想从后门逃走,殊不知,他家周围的每一道门都有人把守,即使他插上翅膀,也休想逃脱。
他欲张嘴呼喊,不等声音出口,黑洞洞的嘴巴早已被堵紧。
同桌打牌的一男一女是今天来的客,见这阵势,早已吓得瑟瑟发抖,讲不出半个字。
乡党委书记轻声对他们说:
“你们这家亲戚是抢劫专业户,犯了重罪,希望你们和他家划清界限。”
那一男一女连连点头,不敢声张。
他们把两个抢劫犯押上车,连夜送往宁乡县公安局看守所。
出村时,闪电消失,雷声停止。
风静了,雨住了。
夜空还是那样墨黑,大地还是那样深沉。
洞庭湖平原悄无声息。
村民们的美梦仍在延伸,鼾声依然鸣奏。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