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百变之招,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变术也不比他差
余非英的回答天衣无缝,态度也很老实。她自我感觉不错。她对民警说:“你们把我关进拘留所,抓紧去办别的案子吧!”
沈惠民说:“先不急,你带我们去莫老板家走一趟。”
余非英要的就是这句话。她心里暗暗高兴,但表面上显得十分平静。她点点头说:“沈大队长讲的千真万确,我是应该带你们去见莫老板,要不然,你们怎么能相信我说的是真话呢?只有三人对六面,事情才讲得清。”
沈惠民、符品仁、彭金山带着余非英,驾驶一辆警车,沿湘江一大桥,跨越一水中分的橘子洲,从西向东飞驰。
风在刮,雨在下,桥下江水哗哗,桥上车轮呼呼。警车上很安静,谁也没说话。
沈惠民注意观察余非英的情绪,除了从容自如,没有一丝异样的表现。这越发令他提高了防备。隐藏在草丛中的毒蛇发动袭击之前,总是平静得让对手没有丝毫察觉。自他第一眼见到余非英时,就觉得她不是个寻常女子。随后的接触中,他对她逐渐加深了这种印象。倘若是个循规蹈矩的人,怎么会动作娴熟地往他后备箱里塞进两万元现金。特别是长达3个小时的讯问中,其嘴里翻来覆去就那么一点点内容。沈惠民揭开其真面目的心情十分迫切。他有种预感,这个女人很可能与国际毒枭邬娜瑰有着内在的牵连。要想准确判断余非英说的情况是真是假,只有将余非英带到实地验证才是最有效的办法。
很显然,余非英也知道她的这套伎俩瞒不过沈惠民他们的眼睛,沈惠民肯定会对她采取相应的对策。她做好了应对准备,同时相信有人会采取有效措施,营救她脱离险境。
警车飞越湘江,从浏阳河广场旁边侧身掉头,驶入芙蓉路,加足马力向南奔驰。二十分钟后,警车告别车流滚滚的芙蓉路,来到了长沙火车南站。警车上的人相继下车。
沈惠民对余非英问道:“你看看,莫老板的家在哪个地方?”
余非英说:“刚才坐在车上七转八转,我的脑壳都转晕了。你莫着急,先让我仔细看看。”
余非英带着三位民警围绕长沙火车南站左转右转,东指指,西点点,说是辨不清莫老板的家处在什么位置。三位民警心里冒火,但都忍着没有发作。
沈惠民说:“只要你不分心走神,肯定能够找到莫老板的家。”
余非英说:“这一栋栋高楼大厦相互没得区别,都像水泥盒子,让人越看越眼花缭乱。”
警车围绕长沙火车南站附近的街巷穿行。
沈惠民对余非英说:“美女你睁大眼睛看仔细,莫老板究竟住在什么地方?”
余非英故作回忆状地说:“那个地名中好像有个‘向’字什么的,也许是个‘蒋’字,也许是个‘江’字,反正我记得不太清楚了。”
沈惠民对长沙城里的地形了如指掌,他知道这一带有个向东南居委会。他们指向那里。沈惠民押着余非英,在向东南居委会管辖范围内逐栋逐楼的寻找,余非英总是摇头,说这里不像,那里也不像。
沈惠民迫于无奈,只好打扰居委会主任。他感到欣慰的是居委会主任不但不嫌麻烦,而且盛情接待,热心支持。她在自己管辖的范围内逐户搜索,始终找不出有莫老板那种特征的人。查暂住人口,也没有发现关于莫老板的信息记载。
沈惠民又带着余非英上路寻找。突然,余非英煞有介事地说:“我是坐1路公共汽车到的火车南站,你们让我坐上1路公交车,我可能就搞清了方向,回忆得出具体位置。”
沈惠民知道她是找借口,给自己创造脱逃的机会。他想:你自作聪明,想耍弄老子。看谁输谁赢。他对余非英说:“照你说的做吧!”
符品仁听了这话,心情极其复杂。他悄悄望了余非英一眼,没有说什么。
彭金山附在沈惠民耳边提醒:“这可是步险棋啊!”
沈惠民也附在他耳边说:“舍不得金弹子,打不到金凤凰。”
彭金山的担心不无道理,因为1路公共汽车行驶路线很长,穿过的地方很复杂,它从长沙火车站始发,沿八一路、中山路西行,上湘江路,沿美丽的湘江风光带南行,在西湖桥掉头向东至南门口,终点站是长沙火车南站。整个行程中间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既然沈惠民已经作出了决定,彭金山只能服从。他们将警车停在南门口等候。
1路公共汽车快速驶了过来,离站台数十米减速,缓缓停了下来。沈惠民和彭金山一前一后,押着余非英上车,夹在挤满了乘客的车厢里。沈惠民暗暗提醒自己,看住这个神秘女子,绝不能让她溜掉。他发现余非英的两只眼睛转个不停,他有几分不踏实。为了万无一失,他悄悄摘下腰间的铐子,将自己的右手与余非英的左手铐在了一起。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余非英一点反应都没有,表情仍如此前。
公共汽车往前行进,停站,下去几个乘客,上来几个乘客,又接着行驶。沈惠民低声问:“这1路公共汽车你也坐了,该分辨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