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在岳麓山上发出求救信息,双方上演监视与反监视的好戏
邬娜瑰取了行李回到入住的老渡口国际大酒店后,除了去过两次湘江风光带,再没去过别的地方,而且每次去湘江风光带的时间均不超过20分钟。她不与别的人交往,也不见别的人来找她,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这令沈惠民琢磨不透,焦急不安。
入夜,沈惠民率领符品仁、彭金山潜伏在老渡口国际大酒店,暗暗监控邬娜瑰的行踪。
此时的邬娜瑰正坐在柔和的灯光下一匙一匙地品味咖啡。她知道沈惠民他们正在暗中朝她投以监控的目光。她不动声色,心中计算着沈惠民他们自动撤走的时刻。她的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的笑。她深信自己完全能够转移沈惠民的视线。
沈惠民隐藏在他的监控位置上,严密注视邬娜瑰的一举一动。
明暗两处,僵持不下。
突然,沈惠民腰间的手机发出“嘀嘀嘀”的鸣叫。他拿起手机,按键,上面显示的内容令他大吃一惊。他不敢相信。他咬紧牙根,镇定情绪。他叮嘱自己:要稳重些,情绪绝不能失控。他又仔细看了看手机显示屏。他没有看错,每个字清清晰晰地映入他的眼帘:“速来岳麓山上救我。柳润美。”他心里暗暗发问:这是怎么回事?看来,妻子在岳麓山上遇到了危险。是天灾?是人祸?柳润美没有手机,她用的是谁的手机?既然向他发短信息求救,为什么不直接拨打他的手机?那不是更直接、更快速吗?他一时想不明白。
沈惠民看看手机上显示的电话号码:“139731xx888”。他不熟悉这个手机号码。他仔细回忆,对这个号码一点印象也没有。
沈惠民走到一旁,拨通了号码为“139731xx888”的手机,传来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喂!你找谁?”
沈惠民回答:“请问你是谁?”
对方反问:“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沈惠民回答:“我是沈惠民。”
对方说:“你打错了,我不认识你。”
沈惠民觉得奇怪,问道:“刚才你的手机不是给我发了短信息吗?”
对方回答:“哦!有这回事。不过,这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子从我身边路过时,说是有急事需要发个短信息,借用了我的手机。我要她直接拨电话,她好像要替我节省话费。她给谁发的短信息,是什么内容我都不知道。”
沈惠民连忙请求:“不好意思,你让她接电话可以吗?”
对方回答:“向我借用手机的那个女子已经走了。你要早一分钟回话就好了,她还能接听你的电话。”
沈惠民要求:“麻烦你帮我找找她。”
对方回答:“她早已走得无影无踪了,我没有办法找。”
沈惠民问:“请问那个发短信息的是什么人?”
对方回答:“我不是说了吗,是个女人。”
沈惠民说:“我的意思是,她是个什么模样的女人?”
对方回答:“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端端正正,漂漂亮亮,齐耳短发,乌黑的。她不张嘴,仅凭两只乌黑活脱的眼珠子就能跟人说话,好讨人喜欢的样子。怕莫有三十几岁。”
沈惠民心里头越觉得迷惑不解。对方描绘的那个女人,有他妻子柳润美的特点,但也有些特点与柳润美不像。那会是谁呢?妻子会在岳麓山上遇到什么危险呢?他向对方道了一声谢谢,赶紧结束了通话。
邬娜瑰低头品着咖啡,她的耳朵却始终侧向沈惠民那里,不放过从他嘴里发出的每一个音符。她心里暗暗计算着时间,嘴角露出一丝狡诈的笑。
这时,沈惠民的手机又“嘀嘀嘀”地叫了起来。他拿起手机仔细看了看,内容显示:“速来山上救我。柳润美。”显示的电话号码是两个“8”字打头。这号码是中南大学一带的。沈惠民从这条短信息中看到希望,也看到险恶。如果这条短信息是柳润美发出的,或是柳润美请人发出的,至少说明柳润美的生命还存在。如果这条短信息不是柳润美本人发出,或不是柳润美请人发出,那就说明这条短信息背后隐藏着险恶和陷阱。沈惠民难以判断柳润美究竟遇到了什么危险,也难以判断这条短信息究竟是柳润美发出还是何人发出,更难以判断短信息背后究竟是险恶还是善良。
符品仁、彭金山观察到了沈惠民查看短信息时脸上的种种情绪变化;邬娜瑰也同样看在了眼里。符品仁、彭金山猜定这条短信息给沈惠民出了难题,但难以猜定是一道什么样的难题。沈惠民不说,他们也不好问,担心涉及隐私问题。他们希望沈惠民能够主动地向他们说明是什么难题。邬娜瑰明白短信息是谁发的,她希望短信息能够完全转移沈惠民的视线,至少是分散其注意力,扔下她不管,一门心思去处理短信息中的事情。
沈惠民拨通了蓝天公安分局指挥中心的电话,报了他的手机显示出的电话号码,要求赶紧查证。蓝天公安分局指挥中心接到报告,立即通过有关方面查证,结果是中南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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