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去的也全都是漂亮女人,我哪里记得住。你刚才说的这个女子租住在我的哪栋房子里?”
沈惠民道:“岳麓山边边上的那一栋。”
布什道:“租那栋房子的几个男女当中,是有个长得蛮漂亮的女子,见过两次面,给我留下了一点点印象。她是叫你刚才说的那个名字吗?我听起来似乎有点不像。”
沈惠民提出要求:“请您查看一下她的资料好吗?”
布什反问:“什么资料?租房的人还能有什么资料?”
沈惠民道:“至少应该留有她的身份证复印件吧!”
布什哈哈一笑:“谁租我的房,我只看谁的身份证。租房的不是她,是那个中年女子,叫什么英。我看过她的身份证。”
沈惠民提醒道:“那个女子叫余非英。对吧?”
布什道:“是的!是这个名字。”
沈惠民向他介绍,据可靠情报显示,余非英与跨国贩毒团伙头目邬娜瑰勾结,采取非常残酷的手段入室抢劫并贩卖毒品海洛因。首先利用女色勾引有经济实力的老年男子,对其实施入室麻醉抢劫,同时在麻醉药中放有毒品海洛因,那些被侵害对象不仅不敢向公安机关报案,反而还要服服帖帖向她们购买海洛因,成了贩毒团伙的俘虏,被她们牵着鼻子走。沈惠民末尾强调:“我这次来找布什书记,就是想得到更多关于她平时与一些什么人往来的线索,一举摧毁邬娜瑰跨国贩毒团伙,救赎那些受害的男子。”
布什骂余非英不是个东西,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他骂过之后,对沈惠民说:“那女子平时与些什么王八蛋往来,搞些什么鬼名堂,我一概说不清楚。我每天有开不完的会;有接待不完的检查;有陪不完的酒,根本没有精力管出租屋里的事情。我只要租房的人按时交纳房租费就行。如果到了时候不交房租,我就马上派人把租房的人赶走。我这人喜欢直来直去,对你说的都是大实话。”说着,他站起身,说:“你刚才也看到了,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下次我安排一个时间,邀请侦查英雄到我这里来干几杯老渡口白酒。”
谁都听得出,他这是下了逐客令。
沈惠民心想:再谈下去也不会有新的收获,于是他主动伸出手,与布什道再见。布什伸出手,与沈惠民碰了一下手指尖,说:“怒(恕)不远送!”
刘约斯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笑出饭来。心想,此布什非彼布什,贪财贪色是高手,基本素质却连初中生还不如。什么样的官场,造就什么样的官员。长沙这地方,本就如此。
从布什办公室返回蓝天公安分局的途中,沈惠民始终没讲一句话,他脑海里回放茹水清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布什不经意的一句话,在他脑海里产生了波澜。他用布什的那句话,反复比对茹水清的言行举止,他这才发现,每次呼叫茹水清的时候,其作出的反应都有点让人捉摸不透。他意识到了其中隐藏的问题。
沈惠民回到岳麓山下,湘江岸边的蓝天公安分局,直奔刑警大队办公室。他登上三楼,看见彭金山已经回到刑警大队办公室。他俩相互通报了外出侦查的收获。沈惠民自责地说:“搞了半天,我们连这个女子的真实姓名都没有搞清楚。”
彭金山说:“我调查的那几个邻居也对茹水清这个名字感到陌生。”
沈惠民说:“如果这个时髦女子不是茹水清,那么真正的茹水清会在哪里呢?你赶快去把这个所谓的茹水清请到这里来。”
很快,彭金山带着茹水清来到了刑警大队办公室。时髦女子仍然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彭金山摊开讯问笔录本,作好了记录的准备。
沈惠民一改平时对犯罪嫌疑人先进行法律教育的讯问方法,直截了当地发问:“你是茹水清吧?”
美貌女子一怔,继而奇怪地笑一笑,不作任何回答。
彭金山追问:“是与不是,你怎么不说话呀?”
时髦女子不答话。
沈惠民又问:“茹水清是你吗?”
时髦女子沉默。
沈惠民再问:“你是茹水清吗?”
时髦女子依然沉默。
彭金山提高嗓门问道:“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时髦女子还是沉默。
沈惠民激将道:“你什么都不说,这不符合你的性格。你一个人敢于与三个歹徒搏斗,连死都不怕,怎么会连自己的真实名字都不敢说出呢?你不是那种缺乏勇气的人。你应该是那种坐不改姓,行不更名的豪侠女子嘛!”
时髦女子反问:“你们不是早就称呼我茹水清吗?还要我怎么说?”
沈惠民说:“你不叫茹水清。”
时髦女子问:“你们既然知道我叫什么,那又何必多问?”
彭金山说:“我们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时髦女子说:“那你们凭什么怀疑我不叫茹水清呢?”
沈惠民说:“因为你没有讲真话。”
时髦女子说:“我讲的全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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