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惠民问:“你说你讲了哪些真话。”
时髦女子说:“这不是明摆着吗?我讲你们不能进里间屋搜查,就是为了不让你见到你的妻子,免得你见了她心疼难受。这难道不是真话?”
沈惠民说:“就算这是真话吧!”他盯着时髦女子问道:“除此之外,你还说了哪些真话?”
时髦女子说:“我该说的全都说了,再没有什么值得说的了。”
沈惠民说:“你还有很多该说的而没有说。”
时髦女子说:“你凭什么证据怀疑我?”
彭金山说:“凭据多着呢!你不要以为你救了沈大队长的妻子一条命,我们就会放过你的违法犯罪行为。那完全是两回事。我们是代表国家执法,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绝不徇私枉法。我劝你还是尽快把你的真实姓名和所做的违法犯罪的事,毫不保留地说出来,我们会结合你解救柳润美的功劳一并考虑,减轻对你的处罚。”
时髦女子说:“解救柳姨是我自愿的,无所谓功。我只想知道我到底犯了哪些罪?”
沈惠民盯着面前的这个美女,暗暗分析她解救柳润美的动机。她既然认识他沈惠民,又知道柳润美是他的妻子,莫非她早就料定会有这一天,她提前埋下了伏笔,以便到时候得到他的宽容。不!他不应该这样怀疑她解救柳润美的动机。人之初,性本善。人的善良之举,是不需要什么动机的。何况当今社会,人性变得复杂,丰富,多样。这样一个美人,做出心地善良的举动是完全有可能的。沈惠民分析来分析去,最终还是觉得对这个美女分析不透。他突然问道:“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用自己的玉体换柳润美的平安?”
时髦女子不假思索地回答:“因为她是你的老婆!”
沈惠民又问:“如果她不是我的老婆,是别的什么人,你会解救她吗?”
时髦女子说:“这就要具体情况具体对待。”
沈惠民问:“如果是一个普通妇女,你会牺牲自己解救她吗?”
时髦女子说:“你以为你老婆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呀?一个收破烂的,比普通妇女还要普通。”
沈惠民被她这话噎住了。他没在这方面再作追问。他转换话题问道:“与你一起生活在同一出租屋里的还有什么人?”
时髦女子回答:“除了我,没有别的人。”
沈惠民出其不意地发问:“余非英是你什么人?”
时髦女子顿时脸色大变,但她立刻镇定下来。她摇摇头说:“我不认识这个人。”
彭金山问道:“她与你一起居住,你还在1路公共汽车上掩护她逃跑,你怎么会不认识她呢?你还是不要再抵赖了,趁早实话实说,免得自己吃亏。”
时髦女子说:“我真的不认识这个女人。”
沈惠民追问:“依你说来,作为女人的余非英你不认识,但作为男人的余非英你肯定认识啰?”
时髦女子连连摇头:“不不不!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我都不认识。”
沈惠民、彭金山出示一张她与余非英的合影:“就是与你在一起的这个女人。难道你不认识?”
时髦女子看了照片一眼,低头不语。
沈惠民、彭金山交换了一下眼神,又出示一张时髦女子与余非英等几个女子的合影,道:“你再看看这些女人,你说你认识,还是不认识?”
时髦女子连照片也不看,低头保持沉默。
沈惠民将照片送到她手上,说:“你仔细看看吧!这些女人,你不会不认识吧?!”
时髦女子拿着照片,极不情愿地看了一眼,然后显得手足无措,不知对照片如何处置,最后一把捂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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