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地与各界别的政协委员接触多了,加深了对他们的了解,被他们的贡献、被他们的事迹,被他们的精神所打动,所感染,所激励。我觉得有责任宣传他们,把他们的事迹推向全社会。于是,我抓住一切机会,采访他们,挖掘他们灵魂深处最闪光的东西。几年下来,我写了反映政协常委肖文铎克服千难万险培育a型棉的报告文学《三十二年风雨路》,反映政协常委罗汉荣组织汉寿地下党,前往常德迎接解放军,帮助汉寿实现和平解放的报告文学《二月春风》,表现中共汉寿县委第一任书记詹乐贫从北京回到汉寿,建立地下党,发动领导群众闹革命,不怕砍头,英勇献身壮举的报告文学《帅孟奇的入党介绍人詹乐贫》,等等。陆续在全国公开发行的报刊《湖南日报》《纪实文学》《小溪流》《党风建设》等阵地上发表。也留下了很多的遗憾。邓威特的事迹感动了我,也作好了采访他的准备,但因为我被调省城工作,加之新担任的工作任务繁重,时间上很难有属于自己支配的权力,对他的采访一次又一次落空。我一直对他抱有长命百岁的心愿和信心。他从瘟神手里夺回了无数人的生命,使一棵棵枯木逢春。按照救人一命,增寿十年来计算,他不知要长寿多少年。然而,由于他长年劳累过度,生命体能严重透支,没想到他70刚过就离开了人世。这使得我写他的报告文学成为未了的心愿。
我与这些委员熟悉之后,我很热爱他们,他们也很喜欢我。我做到第三届委员时,这些可敬可爱的长辈们对我说:“你还年轻,希望你长期留在政协委员队伍中。我们退了以后,有什么建议要提,有什么事情要办,就来找你反映。”这是对我最大的信任,最好的鼓励。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他们对我的教育和影响。
三
政协委员在每次政协会议上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要代表所在界别向大会提交会议提案,供县委、县政府决策时参考。每次会议前我都会拜访文艺界别的名流、权威,征求他们对提案的意见。我更没有忘记深入到人民群众中,听取他们的意见和呼声。特别是作为县文联的工作者、组织者,我十分注重与业余作者交朋友,尤其是农民作者在我心里更是被放在第一的位置。我多次召集农民作者座谈会,鼓励他们说出心里话,提出对县委、县政府的真实和合理要求。我把各方面的意见和企求汇总,突出重点,形成材料,在政协会议上作为提案上交。迄今我脑海里留下最深印象的,是我在1984年3月29日向县政协提交的《关于加强县文联工作的提案》,吁请县委、县政府、县人大重视文联工作,合理解决活动经费、办公场所、人员编制等问题。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提出的意见和要求,均被县委、县政府、县人大决策时所采纳,很快给县文联配备了办公场地,拨出了专项经费,人员编制也得到了落实。从1984年到1987年,全县业余文学创作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大好局面,业余作者队伍空前壮大,遍布全县的每个乡镇。县文联连续主办四届沧浪笔会,培训作者180多人,从北京、上海、黑龙江、福建、长沙等地邀请著名作家、文坛泰斗萧军、叶君健、浩然、峻青、陈模、于雁军、黄世衡、曹文轩、钟涛、周健明、未央、谢璞、金振林、邬朝祝、刘霄等,在可容纳1200多人的汉寿县影剧院、拥有800多个座位的汉寿县棉纺厂大会议室,开坛设讲,传授文学创作经验。那些日子,无论汉寿县城,还是蒋家嘴镇,都出现了家家谈文学,户户话沧浪的独特景象。《文学报》《文艺报》等均作了专门报道。县文联创办了文学期刊《沧浪》,发表业余作者们创作的作品,形成创作方阵。这些,都因为县委、县政府、县人大、县政协对文联工作的高度重视,尤其在经费上给予了保障。每逢作家、编辑来汉寿讲学、采访、创作,县委、县政府、县人大、县政协的主要领导都会出面接待,亲自陪同,在全国被传为佳话。作为呈交提案的政协委员,看到自己的提案被采纳,并迅速转化为成果,我内心深处既感到荣耀,也感到自豪。
四
那些年,当政协委员最好的待遇,就是能无偿得到汉寿县政协主办的《汉寿文史资料》。它不定期,不出售,但内容极其珍贵、丰富,质量远比那些公开发行、出售的刊物上乘。我每期收到,都是在程,委员调异地工作必须辞去。
五
我当上政协委员以后,我的眼界迅速拓宽,我交往的范围也迅速扩大。仅从文学创作角度而言,我得到了很多有价值的采访线索。在县政协的帮助下,我联系上了汉寿籍火药专家、国防科技大学一级教授、帅孟奇从小到大几十年不变的老朋友、省政协常委曾石虞先生。1987年9月5日,我登门采访,已86岁高龄,因视力几近失明而三年前就已谢绝见客的老教授,破例热情接待了我,与我长谈了3个多小时,并完全凭借手感为我题写了他赠送给帅孟奇的一首七律诗《不辞危苦以身承》。从他的口里,我得到了有关帅孟奇早期求学、革命的鲜为人知的宝贵素材,为我创作长篇报告文学《奇人帅孟奇》打下了坚实基础。采访当晚,在一股激情的撞击下,我写作了散文《不辞危苦以身承》,向世人展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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