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冷冰冰的,连个体贴人都没有。”
说道这儿,安喜县主又对着燕国公道:“你昨晚有没有问他,他什么时候想成亲啊!”
燕国公拿着筷子的手一顿,说:“下次问他。”
“你对儿子的事情也不上心。”安喜县主叹息一声。
燕国公直喊冤,往常跟那小子说句让他成亲之类的话,他能将他的书房掀翻。以前这府里能管住他的只有李宪一人,他这父亲的话都不管用,现在没人压着他了,他可不敢唠叨。
送燕国公上了朝,安喜县主歪靠着凭几,由着小侍女揉着额角,心中烦躁挥手让侍女退下,同一旁的嬷嬷说话:“这又到年底了,阿寅眼见着都二十四了。”
“娘子,您别担心,您看郎君也越来越懂事了,昨日家宴他不就过来了吗?等开了年,您寻个机会好好同他说,他兴许就同意了呢!”钟嬷嬷开口劝道。
“但愿吧!”安喜县主也拿他这个不想成亲的儿子没有办法。
钟嬷嬷上前替她揉着额头:“您放宽心吧!再怎么样,那小院儿的人都压不过咱们郎君的,凭他们如何肖想,都不可能得到不属于他们的东西的。”
安喜县主点点头,沉下气,燕国公世子之位,甚至魏候世子之位,她都得好好替她儿子守着,府里的那些小动作,也该好好管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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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睡得晚,妙提醒来的时候已经辰时三刻了。
妙提看着透亮的窗户,呆愣愣的问知语现在是什么时辰。
等知语告诉她的时候,她都有些懵了。
看着妙提懊恼的样子,知语说道:“白日里没有别的事情,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睡会儿,又无碍。”
妙提捂着脸,脑袋埋在被子里,她怕李施主嫌弃她,觉得她很懒。
知语笑着把她从被子里扒拉出来:“郎主出去前还让婢子们不要吵醒您呢!”
“是么?”妙提眼巴巴看着她。
这眼神,知语看得心软乎乎的,就算李寅没有说过这话,她也会说成是的。
“这当然了。”
他真好,妙提眼里带着笑,起身洗漱用膳。
等用完了膳,妙提抱着佛经按照往常一样准备去佛堂。
临出门前,知语替她带好僧帽,理理好,对她说道:“尼师出门了去,有个惊喜等着您呢!”
妙提怔忡了一瞬,一只手微微提着衣摆,跨过门槛,站在廊下,看着邀月楼院前出现的小草亭和雪人。
妙提觉得脚步轻飘飘的仿佛踩在了棉花上,拉着知语的手:“它怎么又出现了啦!”之前的雪人化掉的时候,她还有些难过,不曾想如今又有了一个。
想到早晨郎主亲自堆了这个雪人,又盯着那些小厮将草亭从余容苑小心翼翼地抬过来,也因为这个还差点儿误了上朝的时辰。
知语心中复杂,觉得上次明叔说的话也许是对的。
妙提满脸惊喜的站在那儿,只看她肤色胜雪,眉间的朱砂痣仿佛一朵红梅,美目流转,妩媚多情,檀口微张却又有着几分清纯稚气,半响唇边浮出一抹柔软的笑。
知语想着便是心肠冷硬如铁的郎主也会如同天下最普通的郎君一样,万般手段只盼得佳人展颜。
因着再次出现的雪人,妙提这一天的嘴角都没有抚平过。
到了佛堂,妙提虔诚地上了香,磕了头。
敲了一上午的木鱼,用完午膳,妙提拉着知语在佛堂的西厢房绣护身符。
知语特地回去了一趟,拿了一筐子的材料。
妙提挑了一块玄色的料子,知语瞧着说道:“尼师拿得巧这块正是郎君衣袍上的边角料。”
闻言,妙提点点头,那用这块料子做护身符,他应该不会讨厌就是了。
不一会儿一只巴掌大的护身符便成了形,护身符上开了一朵白色的莲花,莲花上方是用红线绣的平安二字,同色的绳子上坠了一颗玉珠。
“绣得真好。”知语看着妙提手中的针脚细密的护身符感叹道。
妙提腼腆的笑了笑,手指摩挲着护身符右下角的一个小小的寅字,因为是玄色的线绣的,知语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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