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主的话也是有道理的,我们郎君何等身份,请王妃做媒是最好不过的了。”
“我又没有不答应,不过我嫂子这些年,身体不好,不常出门我怕打扰她。”安喜县主没在意燕国公方才别扭的样子。
明明心里在意极了儿子的婚事,时不时跑到她院子里看一看,问一问,偏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
“王妃常在府里养着也不好,让她出来走走,看看景色也无碍的,更何况这事儿本就走个形式罢了。”钟嬷嬷轻声说道。
安喜县主这么一想,这长安城中也就她嫂子是最合适的了:“那我明日回趟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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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宣脸色极差,问着一旁的李蜜:“外面传的可是真的?”
“这我哪里知道?夫人向来不会同我们说这些的。”李蜜摇摇头。
两人的生母,婉姨娘开口道:“那叶家娘子看着可是个好的?”
李蜜撇了撇嘴:“长得还行吧!”
听她这话,婉姨娘点点头:“那看来相貌是十分出众了。”
“哼,长得再漂亮那又如何,那位要是不喜欢也白搭。”李蜜道。
李宣脸色这才转好:“这倒是,若夫人自作主张的帮他说了亲,让他闹起来,我们不得跟在后面看好戏。”
李蜜幸灾乐祸地摇摇头:“不过就算这婚事成了,他也要能生出个儿子才行,那叶娘子看着娇娇弱弱的……”
婉姨娘看着李蜜训道:“哪有未出嫁的娘子将这些话放在嘴边的?”
李蜜不在意地哼了声。
“要我说,阿兄还是派人照顾好你院子里的那位妾侍吧!若能生下个男孩,我们就抢先赢了一步了。”
李宣的正妻嫁进来五年只得了一位小娘子再无所出,好在妾侍又有了身孕。
李宣一口饮尽茶盅里的茶:“是个郎君还不是个庶子,庶房的庶子又什么用,我们那位好父亲可会看在眼里。”
怨气太大,所以话音刚落,李蜜和婉姨娘脸色也跟着一变。
“是我不好,若不是投身到我肚子里,这世子之位早就到你手里了,阿蜜的婚事也不需要捏在夫人手里了。”婉姨娘捏着帕子哭哭啼啼的说道。
李蜜厌烦地开口:“别哭了,你当我阿兄不想吗?你当我不想吗?”
她只要想到昨日去怀国公府,安喜县主那副喜爱叶五娘子的样子就觉得,心中泛酸,若是她是嫡女,又怎么会如此尴尬,若她是安喜县主所生,那些宠爱定都是她的了。
李宣看这场景看倦了,甩了袖子直接走人,耳边还能听到李蜜娇叱声:“整日哭哭啼啼有什么用,父亲能多看你一眼吗?”
与兰院隔了一条小道的是梅院,李宛正一边绣着娟帕一边看着弟弟读书。
李宛温声道:“阿宇不要管外面的事情,也不许听别人胡说可知道。”
“阿姐你放心,我不管那些的,我只知道等着三兄取了新妇后,我尊敬着她就可以了。”李宇手中的笔杆未有停顿。
“你晓得就好,我们只要自己该得的,那些不是我们的东西不能惦记。”李宛不知隔壁院子是如何想的。
她没有他们的野心,她只盼着平片安安的就好。
再说夫人也不是那种恶毒之人,把她当长辈孝敬着,她自然也不会为难她们。
李宛看着手里绣着鸳鸯戏水花样的绢帕,害羞地笑了笑。
她是今年年初与宁德候府的嫡次子孔灵均定的亲事,由于长子孔正则明年才成亲,她的婚事自然要在后面,这些日子她便在家里绣些绢帕,绫袜和一些小东西打发时间。
她是极其满意夫人帮她说的这个亲事的,公侯家的嫡次子是最安稳的了,不需继承家业操劳又有身份地位。
更何况她派人打听过了,孔灵均不是无能之辈,平日里也没有染上那些世家子弟的坏习性。
没有爵位,公婆心疼也会从旁的地方补偿,孔灵均未来的仕途也不需担忧。
再说句不好听的,等着日后公婆逝世分府独居的时候孔灵均也能独当一面了,到那时没人管着岂不轻松自在。
这般好的亲事,她也十分感激夫人的,而李宇作为李氏本家的郎君,虽是庶出,但本家郎君只寥寥几位,又何愁没有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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