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黑色丧服,胸口别着一朵白花的少年跪坐在棺椁前。他的周围人来人往,一朵朵清香的花被献上,轻轻放在棺椁附近。
没有一个人和少年说话。脸上皆是肃穆的沉痛。
很显然,这些人都不认识少年,仅仅是认识少年的双亲罢了。这也不奇怪,父母的交际圈和孩子是不重叠的。奇怪的是他们好像都在忌惮这个身影单薄瘦削的少年,连视线不得已经过少年时,也只是匆匆撇过,然后看向别处。
一个身着军装,气势仿佛身经百战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雄厚老者走进了灵堂。
人们下意识恭敬的想叫他,被老者摇头制止了。
老人一步一步走到少年身边,目光悲痛可惜的落在棺椁上。里面躺着他最得力的属下也是忘年交好友。
“要跟我走吗?我会代替你的父母照顾你、养育你。”
“然后继承他们的事业,继续完成他们的工作,是么。”少年语气空洞的淡淡说道。
老人沉默的道:“你恨我?”
“我为什么要恨你。”少年语气轻飘飘的道,“你、你们,有哪里值得我去恨。我只是为我的父母感到可悲,为之付出一切,隐姓埋名斩断所有过去和联系也要去做的理想与信仰最终却落得个双死的下场。”
老人眼里闪过一道惊讶,“你都知道了?”
“这种看一眼就能明白的事,不明白你们为何会恐惧。”少年目视前方,冷漠的说道。
果然都被看穿了啊。老人复杂的叹了声息。小乱步啊,你分明知道有多少人害怕你,又是因为什么害怕你,你却仍然不加掩饰,看似被别人孤立,你何尝又不是孤立了全世界。
老人想了很多,最终只化作了一句愧疚的话:“你父母的事我很抱歉。”
“这是他们的选择,爸爸妈妈比我聪明,我能看出的东西他们也能看出。”少年垂下眼睫,用麻木压抑着心脏撕裂般的阵痛。
【家门口。
“爸爸,妈妈,你们不要去好不好?”他近乎哀求的抓住两人的衣摆。
“乱步,总有些事必须要有人去做。”母亲温柔的安抚他。
“那为什么非得是你们?”乱步不解的问,语气慌忙,“换成别人不行吗?”
父母对视一笑,脸上充满无奈。
父亲蹲下身,抬手擦掉少年脸上的眼泪。
“已经是男子汉了呀乱步,男儿流血不流泪——像以前一样,跟我们说声路上小心吧。”】
“他们只是没有选择我罢了。”少年眼神落寞的说。
声音轻的老人没能听见。
“真的不愿意跟我走吗?”老人再次询问。
“别说的你好像会信任我一样。”少年冷冷拒绝。
老人被堵的噎住,身旁的副官眉头紧皱,看向少年的眼神变得嫌恶、排斥。
他本来就不喜欢江户川乱步。
明明他的父母都是拥有最高理想的令人钦佩的主义者,他们的孩子却真是让人不喜。
且长官的身份能和他面对面谈话都是看在江户川乱步父母的份上,不然像江户川乱步这种人一辈子都没有见长官一面的资格。
“乱步。”老人语气沉重的叫道,“从我个人角度出发,我是信任你的。再者,你很聪明,不是吗。你明明可以变得讨喜。”
“为什么是我去改变,不是别人改变。”少年冷笑,“别跟我打感情牌了,你们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说完,少年转身就走。
老人喊道:“你父母出事前跟我交代过,如果你想,我可以写一封介绍信,介绍你去警校!”
国木田已经被震惊得说不出话。
老人军服上的标志代表他的军衔得是将军级别。
——天啊,乱步先生的父母竟然这么厉害?
还有,乱步先生居然拒绝了?而且看上去似乎很讨厌老人?
“别看我,我虽然当时也拒绝了,但绝对没有这家伙用词讨厌,另外,那些叔叔阿姨看我也不是恐惧,他们看我是看熊孩子的眼神,甚至有人揉乱了我的头发,虽然后面给我塞糖表示歉意,让我原谅他。”江户川乱步赶忙解释道。
“等等,乱步先生,你不是说这是你的过去吗?”国木田一脸懵逼的问,而后很快反应过来,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同时立即说道:“我明白了,这是另一个世界的你的过去。”
江户川乱步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
中原中也和他们不熟,没有说话。
画面又一转。
接下来是少年艰辛打工的历程。
因为说出了老板包养情人的秘密被老板开除,后又找了好几份工作,要么是当着顾客的面说产品不好,要么是好心办了坏事总之命途多舛,挣到的钱连饭都吃不起——因为挣的钱还没赔的多。
很快就把父母遗留下来的现金花完了,少年到了后期连住的地方都没有,看他睡桥底被流浪汉赶走(这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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