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出枭雄,那种情况下,安安分分的平民往往是最大的牺牲品,像阿奇和德佳这种敢起来自立为王的,反而能过得挺舒服。
“是的,是的。不过,一个心狠手辣的叛徒混了进来。
光看外表,他是个俊美得像纳西赛斯的美少年,但最毒的毒蛇獠牙也比不上他那颗黑色的心。他流落到这一带,正好撞上了独自外出的德佳。
凭借那根灵舌,叛徒用蜜一样的语言迷惑了德佳。德佳把他带回了大本营。”
说到这里,路老板顿了顿,似乎在压抑某种情绪,
“由于他那漂亮的外表,强盗们接受了他。你知道,那个时候健康的女人、甚至是足够漂亮的男人,都是一种相当稀缺而宝贵的资源。
那个叛徒不介意出卖自己的身体,他善于揣度人心,甚至放荡地将肉体作为一种可怕武器,用来笼络人心。
由于阿奇伯德那过分自大的性格,他并没有发现自己的队伍中多了这一个可怕的、逐渐生长的毒瘤。
在一次例行的抢劫中,他意外摔下了山崖。”
路老板冷嗤一声,带着浓浓的嘲讽,“当然啦,事情的真相你已经猜到了。那个叛徒用他那可怕的唇舌蛊惑住了那一整个小队。他们趁着阿奇不注意发起了一次混乱但有效的袭击,将人扔下了山崖。
不过,阿奇伯德并没有死。他这个人,天生异于常人,心脏的位置也和一般人不一样。那把由叛徒亲手插入他胸口的匕首,虽然下手狠辣精准,却没有真正刺中那颗强硬的心脏。
但当这个受伤的人在山林里处理好伤口,匆匆赶回去后,却见到了更加令他心碎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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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盗的法律比俗世的法典更加严明。他们对于叛徒,有一套相当残忍的处置办法。
一个叛徒,他得归最先发现者所有。那个人可以随意处置这叛徒,对他使用任何超出人类想象力极限的刑罚。
哪怕是土耳其人的刺刑、波斯人的钻刑、印第安人的火印,也远远比不上这些强盗在折磨人这事上惊人的创造力。”
路老板说到这里,很轻地眨了眨眼睛。
如果卞景和与宗柏此时站在他面前,就能清晰地看到:
他的鼻孔翕张着,一层充血的深红色从鼻翼飞快蔓延到两侧的脸颊。那双睁得大大的黑眼睛里,射出一种惊人的、炽热的愤怒火光。他的嘴巴半张开,露出两排雪白的、又细又尖、像狼一样的牙齿。
路老板深吸一口气,冷冷地继续他的叙述:“我还没有告诉你那叛徒的名字,是不是?他叫塞里。
显然,在阿奇伯德‘意外身亡 ’的那几日,塞里用他那灵巧的舌头和美妙的肉体,成功迷惑了那一帮粗俗无知的强盗,成为了他们的新首领。
他得到这个位置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指认德佳为叛徒。
德佳一直独自住在山脚的木屋里。打从一开始,他就不喜欢强盗这个身份,也不愿意伤人抢劫。
阿奇伯德也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他的好友的小屋。因此,德佳神奇地过着一种近乎于隐居的生活。
塞里因此指控他与政府军勾结,而由于德佳拿不出令人信服的证据,又无法以武力反抗逃脱,只能绝望地接受了这可怕的命运。
因为德佳过分漂亮的面孔,塞里把他当做一件珍贵稀缺的战利品,赐给了他最忠实狂热的几名拥趸。
按照强盗的规矩,这几个男人可以抽签轮流享用他。他要一直被蹂躏到死才能得到解脱。
不过,如果德佳能拿出一大笔钱的话,他倒也可以赎回自己。可是,德佳一下子哪里变得出那么多钱呢?他就这样被那群忘恩负义的强盗拖出了小木屋。
几天后,当阿奇带着伤拼死赶回来时,就极其心碎地见到,他那向来和善温柔的好友被几个粗鲁莽撞的男人动作粗暴地拽扯进了树林里了。
而德佳面孔上那种淡漠而麻木的绝望神色,则明明白白地告诉了阿奇,这种可怕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出于某种敏锐的直觉,德佳一眼就望见了躲在灌木后的阿奇。当他认出自己忠实的好友后,就冲他伸出双手,憔悴的面容立刻生动起来,无声地求救并相信自己终于可以安全了。
阿奇根本无法多加思考,他立刻从灌木中走出来,制止了这场即将发生的可怕暴行。
由于他强悍的体格,那几个兴奋的强盗讪讪地停了手,但默契地将两人围堵在原地。其中一个悄悄溜走,很快带了一大堆同伴过来。领头的就是塞里。
塞里显然对阿奇的死而复生十分惊讶。他那向来微笑着的嘴角拉平,形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德佳认为阿奇可以庇护自己,就像以往的无数次那样,而阿奇却觉得自己的心在不断往下沉。
因为他仿佛已经预见了等待着他们两人的悲惨命运。
如果阿奇站在塞里这个位置上,他也绝不会放过被赶下台的前任首领。
尤其是这个前首领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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