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蓝牙耳机,站在一个套房的门口,远远看着身姿修长挺拔。
他是很斯文端秀的长相,一看就很正派,清俊挺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让他看起来更是多了一份书卷气。
镜片后的眼镜此时低垂着,正在用手机回邮件。
这栋靠江的三层别墅经常被赵言卿用来办宴会,每到这种时候,客房的门都开着,为的是方便客人进去上厕所。
这时有一个人过来,想进这个房间方便,孟书灯盯着手机头也不抬地说:“去隔壁,或者楼上。”
声音清晰,稳重又温柔。
来人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但是听他语气虽然温和但是不容置疑,让人不自觉听从,于是转身往隔壁去了。
过了十来分钟,门从里面被打开了,一个长相清丽的女孩儿走了出来,满脸的春色,看一眼就知道刚才里面干了什么。
孟书灯这才收起手机,视线没有在她脸上停留,直接取出一张事先填好的支票递给她。
女孩儿看了一眼支票,又回头看了看门内,知道这是没后话了。她眸色暗了暗,问:“转账不行吗?你开的支票能兑现吗?”
孟书灯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给她,说:“支票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打电话给我。”
女孩儿接过名片一看,上面确实是赵氏集团的抬头,职位写的是总裁特别助理 ,孟书灯。
原来眼前这位就是被人戏称赵言卿的“大总管”的孟助,于是她撇了撇嘴拿了支票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儿,赵言卿从里面出来,他衣领松散,身上那轻浮风流的气质更重了。
孟书灯朝他看了一眼,指了指自己的锁骨提醒他。
赵言卿见状,侧身在门框的金属边上照了照,果然看到锁骨上明显的红色痕迹。他啧了一声,扣上扣子遮挡。
他整理好仪态,转身看着孟书灯,突然问:“你一直在门口?”
“嗯。”
赵言卿嗤笑一声:“你这个大总管,也确实够尽责的。”
孟书灯顿了顿,说:“我是怕有人不知道,开门进去。”
也不知道他们刚才是有多急,连门都没反锁。
赵言卿又问:“你是怕我扫兴,还是怕我丢人?”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于是孟书灯沉默了。
“是怕我扫兴吧?毕竟我名声早就坏透了。”赵言卿微微俯身,靠近他,轻声问:“那你听着,我刚才尽兴了吗?”
“我不知道。”孟书灯没什么表情,说:“我刚才戴着耳机讲电话,什么都没听到。”
赵言卿眯眼看了他一会儿,没再说话。
他是个怪人
商珉弦半夜突然醒了过来,觉得有些口渴。他在床上睁眼躺了一会儿,起身出了卧室。
他最近总是被一种难以形容的躁动所影响,仿佛有什么地方在蠢蠢欲动,随着这个潮湿的春天缓慢萌芽。
商珉弦沿着楼梯下楼,刚下了两节台阶,就察觉到客厅还有人。
夜晚抽去眼前情景的实质,把一切都变成虚虚散散的影子。
安安的身影并不明显,可商珉弦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站在大门入口处的衣帽架旁边,抱着商珉弦的大衣,整个人几乎埋在里面,像个小动物一样在上面嗅来嗅去。
商珉弦在楼梯上看到这样一副画面,也只是顿了一秒,然后就从楼梯上面下来,目不斜视地走到厨房。
安安太过投入,以至于这时才听到商珉弦下楼的脚步声,他瞬间就僵住了,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商珉弦在冰箱拿了一瓶水,从厨房出来,隔着大半个客厅,看着安安。
安安被他这么盯着,越来越僵硬,然后给出了一个很蠢的反应。他居然一点点蠕动着,把自己隐到商珉弦的大衣后面,好像这样就能隐身了一样。
“出来。”商珉弦开口了。
过了两秒,安安才从大衣后面慢慢挪出来,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垂着脑袋不动。
商珉弦走到他面前,沉默了片刻,问:“第几次了?”
安安自然没有办法回答他,不会说话此时成了他能理所当然沉默的好理由。
商珉弦垂眸,看不清情绪。他的五官长得庄严雅正,清静面、慈悲相,眉眼的形状甚至都带有点悲天悯人的气质。可他的眼神和长相总不匹配,宛如天神一般淡漠无情。
仿佛他看什么,什么就会结冰。仿佛他走到哪里,哪里就会下雪。
此时这张嘴却吐出了和他清正的外表极不相符的话,他问:“你有没有抱着我的衣服自慰过?”
安安听到这句话猛地抬起头,像是被他这句话吓到了,脸红了白,白了又红。神色变幻不定,十分精彩。
商珉弦冷冷嗤笑一声,转身往楼上去。没走几步,他就听见身后响起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回头,就看到安安跟着他,见他转身,安安又停在原地看着他,眼中惶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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