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没见面,商珉弦看起来还是那副样子,一脸冷清清的淡然,在灯光下完美却不真实,像一座冰雪雕成的塑像。
庄清河迟疑了片刻,还是起身朝他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商珉弦几乎从不参加这种偏娱乐性质的聚会,想请他得三顾茅庐。
商珉弦的喉结微不可见地滑动了一下,像是突然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
窗外大雪无声,只有扑扑簌簌的光影。
“我,”商珉弦开口,顿了顿又说:“我准备走了。”
庄清河看了他一会儿,嗯了一声。
他们又静默地站了会儿,都没动,距离却越来越远。
反正人心藏在肚皮下面,他们又都有心要隐瞒,谁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呢?
两人都有各自的道理,各自的心事。即使想着迥然不同的事,可那难过是一样的。
最后是商珉弦先转身。
庄清河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目光也逐渐黯淡下来。
庄清河嫌韩天一烦,但又甩不开,最后实在烦了:“你跟着我干什么?有这个空把你丢了的那两斤脑髓找回来行不行?”
最后好不容易趁他跟人说话的时候,闪身走开了。
许僭越看到落单的庄清河,正要跟上去,就见庄清河转身进了洗手间,于是他便停下了脚步。然后走到窗边,望着不断降落的雪花。
耳边是温柔缱绻,哀而不伤的音乐
there&039;s no istletoe above our heads
即便我们头顶没有槲寄生高悬
but i&039;ll kiss you anywayon christas day
可我仍会在圣诞节为你献上一吻
i don&039;t have a lot to give
就算我没办法给你更多
but i would give you everythg
但我愿意向你倾尽一切
all y ti is yours to spend
我的所有时光,任由你来支配
let wrap you with y sk
肌肤相亲,将你拥入怀中
with y sk
将你拥入我的怀中
窗外飞雪融融,月光仿佛能融化冰霜,在一片柔软的安然氛围中,许僭越嘴角噙笑,目光温柔。
洗手间。
庄清河站到小便池前开始方便,突然感觉旁边光线一暗,转头看,又他妈是韩天一。
真是阴魂不散!
按照男人的厕所礼仪,一般来说,如果洗手间的小便池空的足够多的时候,是不会有人紧挨着别人的,最起码 也会在中间空一个。
这是全球男人的共识,也是雄性动物那点为数不多的纯然发自肺腑的礼貌行为。
然而韩天一就没有这个觉悟,他就站到庄清河右手边的紧挨的位置,一边方便,一边挑着眉毛斜觑庄清河。
“……”庄清河收回视线不想搭理他。
傻逼!
这人天生的纨绔,毫不掩饰自己这种可能会让人觉得不适的好奇,有一种恶而不自知的天真。
庄清河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更是被他的视线搞得冒火,突然转身冲着他,骂道:“看看看!你他妈看够了没有?”
他嘴里骂着,下面水闸不关,故意尿到了韩天一的裤腿上。
韩天一叫了声卧槽,然后侧着身往后躲。
霎时间,两把水枪互呲,场面一度十分不堪入目。
韩天一狼狈地整理好衣服,气急败坏道:“庄清河,你他妈有病啊?你敢尿老子身上。”
庄清河面无表情,拉好裤链:“你不吃亏,你也尿我腿上了。”
“这能一样吗?”韩天一怒了,他是不小心的,庄清河是故意的。
“确实不一样,你的尿更臊。”
“操……!”
庄清河冷哼一声,嘲道:“发情的狗,尿都臊。”
韩天一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这会儿又笑了:“你既然说我是狗,又被我撒了尿。这么说你被我标了记号,该是我的人了。”
庄清河头也不回拍开他的手:“滚。”
“诶,我说真的。”韩天一喋喋不休:“你跟我试试呗,我还没试过跟男的在一起呢。”
庄清河烦得不行:“我看你他妈也没吃过屎吧。”
“咦……”韩天一皱眉:“你干嘛拿自己跟屎比?”
“……”
庄清河彻底不想说话了,他就多余搭理韩天一,这人整天狗里狗气的。他快走几步,终于才把韩天一甩开。
然后下一个转角,他就看到了许僭越。
许僭越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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