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样的表情,却把老许头吓着了:“春红,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跟犯癔症了似的?”
李会计也不明就里地附和道:“就是,没事吧?电话里说什么了?”
宋春红激动到指节都有些发白,喃喃地道:“许叔、李叔、杨伯,我有教师编了。”
老许头一拍桌子:“这是好事呀!”
李会计也趁机撒烟,甚至要给宋春红一根,送出去才收回来道:“绝对好事,咱村总算有个正儿八经的在编教师了。”
宋春红的大脑还在消化。
她原以为,吴远只是帮她解决了是非,让那个斯文败类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却没想到,他捎带手地,实现了自己多年的夙愿。
甚至可以说是,拯救了自己的人生。
进编了,对于农村遍地的代课老师来说,那是多年媳妇熬成婆了。
心广天地宽。
至于吴远是怎么办到的,宋春红想不出。
但这事铁定是他办的,没错了。
因为时间上太巧合了。
很快老支书的得意洋洋也证实了这一点道:“春红呀,你也别太激动。这事我老早就让小远办了,咱村这么大,总不能连个在编教师都没有。”
“……没想到他直到今天才办成,看来也没少往里搭功夫。”
宋春红声音有了哭腔道:“杨伯伯,这么大的人情,让我何以为报?”
老支书把手一挥,“你喜欢教书,就把书教好,让咱村更多的娃娃成才,这就算报了。”
又听老支书语重心长地说了一会,宋春红这才心事重重地走了。
等到宋春红出了村部的大门,老许头才瓮声瓮气地道:“老杨头,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在补偿宋家女娃?毕竟要没你家搅局,人宋老师说不准就嫁给小远,跟着享清福了。”
“放屁!”老支书立马跳脚道:“当初可是小远往我家下的聘!”
老许头话锋一转,连忙安抚道:“跟你开玩笑呢,你听不出来呀?瞧你,还急,急个逑!”
瞧着俩老伙计差点当场翻脸,李会计却语出唏嘘地道:“春红这就可怜了,老大不小了,对象更难找了。”
听了这话,另外俩老家伙,一起跟着唏嘘。
临近五月的月末,北岗的夏天已经开启了小考的模式。
这表现在,吴远从家具厂骑到家,从先前的一滴汗不汤,到如今的胸前背后湿了一片。
虽还没到大汗淋漓的地步,但暑气的确是上来了。
田间地头的麦苗不多,金黄起来,也是稀稀拉拉地一簇又一簇。
但该收还是得收。
看家守势的老娘们们,都开始忙碌起来。
甚至连学校里都跟着放了一周的农忙假,让孩子们回去和父母爷奶一起,体验收获的辛劳……以及艰辛。
毕竟辛苦好几天,只收获了那么丁点麦子,不仅艰辛,而且扎心。
得亏是今年不用交公粮了,收多收少,全都自己家的。
否则情况只会更扎心。
在这期间,就有些脑子活泛的孩子,趁机掏龙虾,掏黄鳝,拿去卖钱,多少能贴补点家用。
顶级推拉术,恐怖如斯
转眼到了周六晚上,翟第忙活了近十天,总算把专用平板车做出来了。
直接送到吴远家,身上还带了一包的工具。
以便哪里有不合适的话,当场拆了当场改。
吴远看着师兄停稳车子,就手散了根华子给他道:“你说你来我家,还带那么多工具干什么?我家能少了那些东西?”
翟第拍拍手,接过华子,咧嘴一笑:“自己工具用着趁手。”
师兄弟俩凑头点了烟,吴远围着平板车转了一圈,大的方面没什么毛病。
又看了看各个柜子、台面,和印象里煤气罐和灶台的尺寸也差不多。
当即一个电话把三姐和三姐夫叫过来了。
三姐吴秀华一到,先把钱塞给翟第。
这车也算是包工包料了,吴秀华封了200块,任由翟第收。
那翟第能收么?
看在吴远的面子上,翟第说什么不收。
好家伙,直接在院子里展开了顶级推拉术。
一个咬死了要给,一个打定了主意不收。
吴远是眼瞅着他们推拉得累了,这才分开双方道:“行了,这事听我的。三姐你把钱收起来,等你开业那天晚上,我和翟师兄去吃一顿,你给免单就行了。”
吴秀华坚持道:“不行不行,一顿饭能吃掉几个钱?”
吴远进一步道:“大不了,我翟师兄每回去,你都给免单,这总行了吧?”
听了吴远这话,吴秀华这才作罢。
翟第见机,匆匆地走了。
生怕一不小心,被人塞了钱,都不知道。
顶级推拉术的尽头,就是随机塞钱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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