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的时间。
打发走了姜记者,吴远叫上高飞,直接回到东城区胡同了。
吴远的车一经出现。
金大妈娘俩,以及胡同里的其他街坊四邻,就跟从地道里冒出来似的。
顿时把吴远给逮个正着。
好家伙,吴远一瞧这阵势。
连忙找个相对宽敞闭塞的死胡同,背靠着,作为回收旧家具的场所。
这一忙开,就是一下午。
临到下傍晚时,天色刚擦黑。
花娘亦步亦趋地过来了,拎了一大壶亲自泡的花茶,一幅小心翼翼的样子。
吴远坐在这一个半天,茶水还是有的。
否则别说是招呼街坊四邻了,单单是跟那爷、关爷摆个龙门阵,嗓子都得给摆哑了。
然而花娘泡的花茶,依旧有股子更好喝的味道。
那爷和关爷都喝得津津有味。
吴远就更没必要敬谢不敏了。
花娘的花茶喝完,那爷放下茶盅,顺带着跟着起身。
“行了,吴老板,这胡同里能收的垃圾家具也收的差不多了。”
“你善人发善心,给街坊四邻谋的福利也差不多了。”
吴远笑呵呵起身相送道:“我还要谢谢那爷给我送来的这套五斗橱,花梨木的。”
那爷挥挥手道:“这东西不是古董,只是好木材,在咱眼里,就不算是什么值钱的物件。”
吴远又道:“还有关爷的这对圈椅。”
关爷挥挥手。
对于有些断腿的椅子,关爷是不爱放在嘴上的。
而且他送来这对圈椅,也不是为了换什么新的盼盼家具。
而是为了换取吴远替他修复家里的那张颇有年代感的罗汉床。
那爷和关爷这一走。
花娘终于有机会,悄咪咪地问吴远道:“吴老板,这一下午,人家害你损失不少吧?”
随即将500块放到桌子上道:“我知道吴老板你看不上这点钱,但您替我把梳妆匣修复的那么好,我不能无动于衷。”
500块人民币,相对于2000美金,虽然是微不足道。
但却是花娘能表达的最大诚意了。
吴远却没动那钱,回身看了看旧货家具堆里的,那爷的五斗橱、关爷的两把圈椅,以及金大妈抬来的那张八仙桌。
拾掇一番之后,找到合适的买家,基本上能做到不亏。
这也算是万幸了。
当然,这些话,吴远没有明着跟花娘说。
只是一幅对技术痴迷的口吻道:“花娘,我修复那梳妆匣,可不是图钱什么的。我就是做得好玩,也乐得见到一件古物恢复它原有的绚丽多彩。”
“你能喜欢到收回去,就是对它最大的尊重,也是对我手艺的最大尊重了。”
“我再收你这点手工费,岂不外道了?”
“这半年几个月来,我和媳妇不在首都时,这套四合院不都是拖你的福,照料的好好的。”
“难不成我也要跟你把这看护费,给算一算?”
花娘连连摆手,连带着胸前一阵左右duangduang乱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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