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下去的火蹭地就冒出来了。
“你来做什么?虚情假意地来看我有没有被裴家弄死,顺便替我收个尸?”
程稷南笑了笑,按着她的肩向里一推,人就进来了。
“收尸?不至于,我割了那么一大块肉给他们,喂都喂饱了。他们现在忙着分肉,才没功夫琢磨你。”
程稷南坐在沙发上,摸出烟盒,点了支烟。
自在惬意地,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样。
齐郁眉毛一挑,讽刺道:“这么大手笔?那一定不是因为我了。那是为谁?江大小姐?嗯,她对你还真是一往情深,半点怀疑都没有。”
齐郁压根不觉得程稷南会为自己考虑什么。
他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拉拢江家。
虽然江家在稷城不如程家,但也有一定的份量,商场如战场,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
程稷南敲了敲烟灰,伸手一拉,齐郁就坐到他的身上。
她刚睡醒,身上只穿了件睡裙,这一坐,就露出了一双雪白的腿。
温热的手掌顺着下面滑了进去。
“你在吃醋?”
不高兴
齐郁偏身去躲,睡裙里的那只手却怎么都甩都不脱,反而握地更紧了。
“我没有,”齐郁想也不想地否认,“我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吗?有什么资格吃醋?”
话是这么说的,可脸上的表情却骗不了人,写满了不高兴。
她就是不高兴,怎么可能高兴?
这个男人把她当成玩物一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昨天那种情况,他似乎从来就没考虑过一旦被他们发现了,她会面临什么局面。
他只顾自己快活。
就像现在,问都不问一声,就跑到她家里,在沙发上上下其手。
齐郁心里烦,伸手去推他,张牙舞爪地,程稷南的脸上瞬间多了道小口子。
他抬手一抹,看着指尖淡淡的血迹,眉头便皱了起来。
齐郁也愣住了,忘了挣扎,躺在那儿,微微喘着气抬头望过去。
不安,害怕,又隐隐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夹杂在一起,莫名其妙的混乱。
“解气了?”他眉宇间的戾气散了一些,脸色仍然有些阴沉。
“没有。”
齐郁回答地斩钉截铁,下一秒,手就被他攥住,贴在脸颊上。
“那这边也来一下?”
他单手撑在她身侧,眉峰微微挑起,眼中毫不掩饰的笑意仿佛笃定了她不敢再来一次。
被他这一激,齐郁心底的那几分害怕瞬间就转化成了怒意,反手就是一划。
这一下,可比刚才用力多了。
程稷南似乎也没料到她当真敢这么做,没躲开,反被她钻了空子,从沙发上爬起来,抬手向门口一指,摆起主人的架势撵人。
程稷南抽了张纸巾擦掉脸上的血痕,走到她面前。
他身形高大,与她面对面而立,迫人的气势压过来,齐郁心口突突直跳,猜不到他下一秒会对自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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