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静蕊就更烦了,控诉的目光瞪着他,“爷是嫌弃奴才了吗?”
四阿哥莫名,这是哪里的话?自己何曾嫌弃她了?
武静蕊却来了气,扭过头不理他了。
四阿哥也有点不快,皱了眉,这又是发什么疯?又想她许是孕期情绪不稳,就压下了脾气,劝她,“好了,爷何曾嫌你?只是你怀着身子,还这般不知轻重,万一伤着了孩子如何是好?”
武静蕊脾气不仅没有下去,反而更大了,冷笑,“爷好意思说,又不是奴才想怀的,是爷哄了奴才,现在倒怨奴才不知轻重了,莫非奴才就不关心这孩子的安危了?”
话说完,气氛就变了。
四阿哥脸瞬间阴沉,武静蕊察觉不对,后悔也晚了。
她怎么就控制不住了呢?事儿都过去了,不该揪着不放,对方是皇子,给她子嗣是她的荣幸,她却拿此事责怪他,谁能不生气?
尽管她的确不满被欺骗,但她从不是控制不住,乱发脾气的人。
她有心想说些软话,缓和下气氛,但不知怎的,心里像憋着一口气,就是说不出好话。
气氛便更僵了。
四阿哥觉得面上无光,他对她够好了,给她旁人没有的恩宠,一年了,他始终宠她一人,想方设法给她子嗣,谁不艳羡她?
她却拿此事气他。
有的是人愿意为他生孩子,他何苦将这机会给她一个?四阿哥觉得不应再纵着她,一定是自己太宠她,叫她没了分寸。
他从不会将一个人宠到目无尊卑的地步。
该给她教训了。
四阿哥倏地起身。
眼见他要走,武静蕊意识到他是真生气了,又拉不下面子讨好他,心里愈发烦躁,四阿哥已经走到门口,武静蕊忽然捂住肚子,呻吟出声。
四阿哥脚步一顿,下一瞬以为她故意装的,以此挽留他,遂冷下心肠,大步离去。
武静蕊却是真的不舒服,脸都白了。
眼见那人毫不犹豫走了,心里就更气了,在心里大骂了句。
这一气,肚子就更疼了。
如珠和似玉匆忙进来,见她这样,霎时慌了神,一个扶她躺下,一个出去叫人,让去请太医。
武静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床边坐着一人,她没瞧清楚,也没精神,随口唤如珠和似玉,问,“孩子如何了?”
四阿哥的声音响起,“孩子好好的。”
武静蕊先松了口气,又意识到说话的人是谁,便沉默了。
四阿哥握住她的手,紧紧的,手心似是有汗,四阿哥的声音也干巴巴的,“大夫说胎儿没事,不过差点就没了,武氏,爷的孩子险些没了。”
语气里有庆幸,又有对她的责怪。
武静蕊闭上眼,没吭声。
四阿哥继续,“何苦呢?爷对你够好了,爷天天宠着你,对旁人不理不踩,但爷不能没子嗣。爷大可去宠别人,叫别人怀上爷的子嗣,但爷不乐意,爷想要你的孩子,想要给你更好的,为何不能体谅爷的心?没有人比你更任性,更不明事理的,爷都由着你,还不能说明什么吗?你气爷,恼爷,险些丢了孩子,爷有心怪你,却不忍心,若这孩子没了,爷一定头也不回地走开,再不管你,爷不容许自己的女人不懂事,累及子嗣。”
他舒一口气,脸上的冷意散了些,又道:“还好孩子没事,爷可以原谅你这一次的无礼,武氏,给爷好好的,别再闹,别再拿旁的事气爷,爷会给你更多,只要你好好地给爷生下这个孩子,爷依旧像以前一样待你。”
听了他一番话,武静蕊握住他的大手,扁了扁嘴,“爷说真的?”
四阿哥听她语气软软的,松了口气,道:“自是真的。”
武静蕊坐起身,主动偎进他怀里,小声道:“爷有气,可奴才的委屈您又知晓吗?奴才并非故意,只是控制不住,奴才感激爷的厚爱,难免有些任性,但孩子的事,奴才从来不敢大意。爷若为此与奴才置气,奴才真要伤心了。”
四阿哥眉眼变得柔软,拍了拍她的背,“这次是爷不好,不该丢下你,害你伤心下动了胎气,以后不会了。”
前面说话凶,认错倒也痛快,武静蕊的不满消了些。
此次固然有她脾气上来,控制不住的原因,但四阿哥与她一个孕妇置气,着实太小气。
这话她不好说。
虚情假意
话说,她不是那样控制不住自己脾气的人,即便偶有些小脾气,也不会像今天这样。
难不成又是乌拉那拉氏搞的鬼?
这还让不让过了?
自己又哪里惹那位不高兴了?
武静蕊泄气得很,明明只是一缕执念,却死死地掐着她的命脉,随意拿捏她和她的孩子,本来她挺同情乌拉那拉氏的经历的,现在却有点恨了。
自己招她惹他了?凭什么要这样害她?
四阿哥想着,该给她的教训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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