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佳氏不放在心上,反而多有关心,处处询问。
瓜尔佳氏小意温柔,模样又好,在所有的妾侍中都算出众。
眼见兆佳氏来看她,忙起身要请安,被兆佳氏轻轻按下,柔声道:“妹妹不必多礼,先养好身子要紧。”
瓜尔佳氏用帕子掩住唇,咳了几声,露出虚弱之态,“妾身身子不争气,未能给福晋请安,福晋见谅。”
“妹妹不必放在心上,不过是小事。”兆佳氏笑了下,又道:“我来是还有件事要与妹妹说,过几日府上筵席,各府的福晋们要来,四贝勒府上的侧福晋也要来,届时还要妹妹多多助我,你比我有经验,又与她们相熟,相信会处的很好。只是妹妹身子不好,怕是扰了妹妹清静,还望妹妹早日康复。”
瓜尔佳氏低下头,“承福晋看得起,妾身一定尽快养好身子。”
兆佳氏没好继续打扰她,起身走了。
瓜尔佳氏又咳了几声。
丫鬟双喜服侍她喝了口水,忧心忡忡,“主子这身子可如何是好?您再这样病着,福晋很快就要握住府上大权了。”
瓜尔佳氏用帕子按了按嘴,“有什么要紧,本就是她该得的,还回去也是常理。我只要守着孩子就好了,怕就怕她连孩子也要夺去,我还不如主动把权利交出去,卖她个好。”
“奴才瞧着福晋不是那不好相处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怎知?庶子原该由嫡母养育照料的,这是规矩,即便我是侧福晋,万一福晋硬要夺去,我能如何?我怎能期望于别人的善心?”
瓜尔佳氏并不抱希望。
自打得知府上要进新主子,她便日日悬心。
手中的权利还是其次,有了福晋,她这先生下子嗣的侧福晋还会好吗?
福晋心善还好,但再是如何心善,也无法善待一个先有了儿子的侧福晋。
还有,新福晋温柔贤淑,瓜尔佳氏实在无法保证新福晋不会抢走十三爷的心。
若没了十三爷的庇护,他们母子岂不是任人鱼肉?
一想到此,瓜尔佳氏就无法安心。
为了让福晋安心,更为了十三爷喜她懂事,心里仍记挂他们母子,她只好主动还了手中的权利,称病不出。
但这身子实在不争气,躺着躺着就真个病了。
“那过几日筵席,主子打算如何?”
瓜尔佳氏幽幽一叹,“少不得还是要去的,一直病着是何道理?没得让人说我对福晋不满。”
略一顿,她疑道:“福晋怎会提起四贝勒府上的侧福晋?听她话中之意还是特意请了武姐姐。”
双喜猜测道:“许是因为武侧福晋得宠?”
瓜尔佳氏思忖了下,颔了颔首,“想来是如此,咱们这位福晋也是个心眼多的,这刚进府,就想着讨好十三爷了。都知晓十三爷与四贝勒交好,四贝勒宠爱武姐姐,福晋与武姐姐交好,更能得了十三爷的心。”
福晋如此积极,心思多,瓜尔佳氏愈发担忧。
傍晚,十三福晋与十三阿哥一同用了晚膳,喝了茶,笑道:“三日后妾身打算邀请几位嫂子到府上赏花喝茶,还有几位侧福晋也来,人多热闹些。”
十三阿哥颔首,“你做主便好。”
“今儿请了大夫,瓜尔佳妹妹的病仍不见好,爷可要去瞧瞧?”
十三阿哥看她一眼,道:“你希望爷去?”
十三福晋红了脸,低下头,“自是希望的,妾身进了府,便要与众姊妹和睦相处,再说,瓜尔佳妹妹还为爷育有一双子女,爷理应去瞧瞧的。”
如此贤惠,大方。
十三阿哥点点头,“好,爷听你的,不过,你进府不满三日,爷今儿还歇在这儿,明早再去探望她。”
十三福晋舒了口气,眉眼含笑,“好。”
见她如此表情,十三阿哥面上愈发柔和。
夫妻二人盥洗毕,更衣歇下,自是情浓。
三日后,福晋和侧福晋们到了。
十三福晋虽是刚嫁入皇家,初次招待妯娌们,交谈待客却熟稔至极,处处周到,令人称赞不已。
又兼十三福晋为人温和,落落大方,一下子获得了所有人的好感,纷纷调侃十三阿哥有福气。
武静蕊知瓜尔佳氏前些日子病着,此次见她也同十三福晋一起招待客人,而且脸色好了许多,就拉她过来,问她,“病可好了?怎么出来了?”
瓜尔佳氏抿唇笑道:“不过是小病,歇了几日,吃了药,便好了。”
武静蕊点点头,放了心。
见她脸上笑着,眉间依旧有隐忧,不禁道:“放宽心,十三福晋瞧着还算和气,你该庆幸十三福晋是个这样和气的人。”
瓜尔佳氏性子太柔弱,若是个厉害些的福晋,她必定过不下去。
记忆中的兆佳氏的确是个良善的,不曾为难过人。
当然,十三阿哥后来与兆佳氏夫妻恩爱,瓜尔佳氏这个侧福晋是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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