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深肤色。
他怎么越看越觉得倒在玄关处的男人眼熟?
松田阵平一把将沙发后的小孩提溜了出来,快步走回玄关才把人放下:“今天就来了他一个?”
小孩点头。
松田阵平深呼吸:“你怎么弄晕他的?”降谷零的头和脖颈都没见打击痕迹,灰原哀一个小豆丁也不可能打晕他。
“电。”小孩举起一块已经不走了的手表展示,“博士做给我防身用的。”
“博士给你这个的时候,难道就没告诉过你它很危险,不能随便对人使用吗?!”松田阵平一把夺过电击手表,低声喝问。
“没有,”灰原哀的目光在金发男人和松田阵平脸上来回转,“我姐姐教我的是‘宁见法官,不见法医’。”
椿柚李!瞧你教出来的熊孩子!满脑子违法犯罪的危险想法!
松田阵平按了按太阳穴,只觉得带孩子是天底下最累的事情,心中充满了对鬼冢老师的愧悔:这大约就是一报还一报吧。
“如果联系不上我,你准备怎么处理?”
“把他砌进地下室的墙里。”
这熊孩子不打是不行了!!
正当防卫与手术台
如果灰原哀是个小男孩,此刻屁股已经被抽成八瓣儿了,如果她是松田阵平自己的妹妹,也已经被放平在腿上打了。
但她偏偏是椿柚李的妹妹。
没有充分且必要的理由,打了她的孩子,被砌进墙里的就该是自己了。
松田阵平决定先讲道理。
“我觉得你应该挨打屁股,”他严肃探讨,“至少三下。”
“我拒绝。”灰原哀同样严肃应对,“抛开体罚儿童犯法不谈,我认为自己的行为合情合理,无可指摘。”
“我们来捋一捋这件事的经过,”松田阵平干脆盘腿坐下,“这家伙被你放倒的地方是玄关,看他的样子正在换鞋,所以他并非偷偷潜入,而是你开门放进来的。”
“对。”灰原哀爽快承认。
“虽然他穿着家政工服,但身边没有任何清洁工具,所以他并不是以‘我是保洁人员’为理由哄你开门,而是用另一种方式或者说另一重身份说服了你。”
灰原哀再次点头。
“所以你为什么假装相信,把他骗进来偷袭?”松田·临时法官·阵平严厉质问。
“当然是因为他的说辞露出了破绽。”灰原·受审嫌疑人·哀理直气壮,“他显然对我的家庭有所了解,试图用我母亲和姐姐的姓名来自证身份,却在另一处说错了话——他知道一些组织的事情,却了解得并不深入,反而露出了马脚。”
“哦,哪里?”大法官追问。
“他说自己是椿的朋友。”
松田阵平陷入了短暂的呆滞
难道这小丫头觉得椿就不可能有朋友?还是说不可能有男性朋友?自称椿朋友的男人肯定是骗子?
虽然椿的性格的确,难以言喻,但她也并不是没朋友啊!自己就在这呢!
“这句话有什么问题?”他谨慎地发问。
“我怀疑这家伙其实是组织外围成员,”灰原哀又用鞋拔子戳了戳“受害者”,确定他依然在昏迷中,“他应该是打听到了我家人的名字,又知道母亲和我都在组织研究所工作,理所当然地认为研究所的高级研发员都互相之间认识,所以自称椿博士的朋友。”
松田阵平一头雾水地听她继续说。
“但他显然不是组织高级成员,否则他不会完全不知道,椿博士不仅研究方向与我完全不同,绝不可能在同一间研究所工作,而且去世超过10年了。”
松田心中一惊,他一直只知道椿被犯罪组织威胁控制,不得不为其服务,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小孩口中的那位椿博士……
“松田警官?”灰原哀敏锐地察觉了他异常的沉默,立刻反客为主地质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松田阵平挠了挠头,他还不清楚小孩缩水之前成年了没有,决定还是先跟椿商量过后再说,“只不过这家伙的确不是坏人,我认识他。”
惊讶让灰原哀没有继续探究对面的异常,她抱膝盯着地上金发深肤的混血儿看了一会儿:“f先生,还是z先生?”
其实这是同一个人。
松田阵平勾了勾嘴角:“你猜?”
“都有可能。”灰原哀扒拉了一下男人的金发,又伸手搓了搓皮肤,“f先生的身份背景我不了解,但z先生是你的警校同学。这个男人的发色和肤色都是天生的,虽然东瀛混血儿还算多,但他的容貌实在是太扎眼了,如果是z先生,我无法理解警方选他到组织卧底的理由。”
有一说一,确实,松田阵平也不理解,降谷这放在娱乐圈都亮眼的容貌,怎么就没人发现这家伙是前几年的警校第一名呢?
“那你认为他是z先生的原因是什么?”
“是你。”小孩的目光挪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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