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下班的点,她这大嗓门,立马招来了围观的人。
一个年轻媳妇拎着菜正放自行车,就问:“柴婶子,儿媳妇惹您生气了?怎么跑我们这楼骂来了?”
柴大金指着棚屋,“我就说她两句,她居然给我离家出走了,你说又不是小孩子了,闹什么闹?”
“我怎么听着你刚才说要房租?你管蒋菲菲要房租啊?”
柴大金刚才是火实在压不住了,脱口而出,这她哪敢认,“没有,我就是教她怎么攒钱,结了婚有了家就不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时候了,不省细着怎么能过好日子。”
“我看她买海货挺赚啊,人家能花就能赚,修下这样的媳妇是您的福气。”
“福气?我看是晦气吧!又懒又馋,还不让人说,一说就尥蹶子,这不,还没怎么着呢,跑了。谁家有这样的媳妇。”
那年轻媳妇家里婆婆也不是个好相处的,心理上她就先站了蒋菲菲,再听这话对柴大金更是无语。
儿媳妇跑了不赶紧找,你四处宣扬个什么劲啊,这话让嘴贱的人听了转头就能给你传成小媳妇跟着野男人跑了,这婆婆可真毒啊,怕是想毁了蒋菲菲的名声吧。
柴大金见自己吆喝半天,棚屋里没动静,直接推门就闯了进去,可里边空荡荡的,不像是住着人的样子,难道蒋菲菲跟田婆子还在卖货?
她出来又想去去厂门口看看,结果就见刘婶子和这楼里一个大娘都站外边看热闹呢。
柴大金看见刘婶子就来气,“我说你是跟屁虫吗?又跑这边来看热闹?”
刘婶子没跟她计较,一脸关切地凑过来,“大金子,我这不是怕你又被儿媳妇气晕嘛。杰凯家的跑了?连杰峰的赔偿款她也拿走了?那赶紧报警啊。”
柴大金那个气啊,这刘婶子还真不是个好东西,这是唯恐事不够大吧,还报警!
“报你娘的警?谁说她跑了?我是找她有事,赔偿款我给孩子攒着呢,用不着你操心。”
“哟,那我可得说说你了,你这婆婆怎么当的?人家蒋菲菲没拿着赔偿款还给你养孩子,你还管人家要房租?她能不跑吗?”
柴大金真想学她昨天那样,一巴掌拍她嘴上。可见又一对夫妻拎着包下班回来,在旁边观望,她更不想在这掰扯了,不够丢人的。
“瞎说什么,谁说我朝她要房租了,我是想替她租个摊位,再说养孩子也是花的杰凯的钱,关她什么事。”
说完她也不理众人,转头就走,刘婶子跟上去还想说什么,柴大金一甩手,“行了,忙你的去吧,谁家有事你都掺合,还没被打够啊。”
这种热闹刘婶子怎么可能错过,她也不管人家冷脸,就远远跟着,柴大金还真拿她没办法,而且她还真的又开始头晕了,这要晕街上可怎么是好。她放慢脚步,走到街边远远的看了看厂门口没摆摊的,这才回家属院。
刘婶子急忙过来扶她,“我看你还是回去歇着吧,别又气晕了。年轻人的事你就别管了,赶紧给杰凯打封电报,让他回来找他媳妇儿。能过就过,不能过就赶紧离呗,这小媳妇动不动就跑,万一有了外心……”
她话还没说完,柴大金就甩开她的手,“嘴贱不贱啊,什么有了外心!你家媳妇才有外心呢!”
“咳,你这人真是,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吗,你家那儿媳妇长得水灵,又没生过孩子,惦记的人多着呢。”
柴大金一听她说话就来气,“我看袁姐说得没错,上次传什么公公儿媳的就是你吧,蒋菲菲搬走恐怕也是因为你,整天把人往坏里想,传闲话上瘾啊?谁惦记她了?你说出个人来。”
一听她提袁姐,刘婶子立马没那么兴奋了,上回的事她还心有余悸,可这凑热闹说闲话是她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她还真忍不了。
刘婶子尬笑,“我这不是替你操心吗。”
“用不着,行了,赶紧回去吧,这么两步路我自己能走。”
柴大金嘴上说得硬气,心里其实虚得不行,这蒋菲菲到底跑哪儿去了?可别真闹出什么事来啊。
回了家,她哭丧着脸把狄老英叫出来,把事情一说,“你说现在怎么办?这孩子能去哪儿?要不要给杰凯打封电报?”
狄老英真是没想到老婆子能做出这事来,“你这老娘们就不能安安生生过日子吗?朝自己儿媳妇要房租,你也真做得出来。”
“我那不是看她卖海鲜挺赚钱嘛,她这败家玩意儿,肯定赚几个花几个,我要不帮着攒她怕是一分也攒不下。”
狄老英一根旱烟半天没卷起来,气得手哆嗦,“那你倒是教她攒钱啊,劝她每月去存点钱,要不跟杰凯说说,让他们夫妻俩自己计划着花销计划着攒钱,再跟她说说以后生了孩子花销大,办法多着呢,干嘛要房租?她觉得你当她是外人,不跑才怪。”
柴大金还觉得挺委屈的,“她不想交,倒是跟我说啊,跑什么跑?”
狄老英不想跟她掰扯,她向来只认自己的道理,说不通的。
他叹口气,“你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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