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过去陪孩子住,我去火车站转转,要是碰不到她,明天就给杰凯发封电报,看看是不是跑他那儿去了。”
柴大金皱眉,“不一定去他那儿,田婆子也不在,我怕……”
她欲言又止,狄老英不耐烦了,“怕什么?”
“我怕她是不是跟着谁跑了?田婆子以前不是当过媒婆吗?后来不让媒婆收钱了只让收谢媒礼她才不干了……”
狄老英被她气得不轻,骂道:“你个蠢婆子,想哪儿去了,那不能!菲菲不是那样的人,再说她跟杰凯这是军婚,没离呢就跟着别人跑,那可是犯法的事儿。”
开拓市场
狄老英在车站转了几圈也没见到人,柴大金去那边陪孩子住,看了看里间,蒋菲菲的四季衣服都收拾走了。
这样子绝对不是去找杰凯了,大包小包的她怎么去,这肯定是跑哪儿躲起来了,她心里那个气啊,在里间躺着长吁短叹的,这媳妇也太不懂事了,你不乐意交钱,你倒是说啊,不吭一声地跑了算是怎么回事?
那边蒋菲菲心情十分舒畅,大房子大院子的,独门独院,关上大铁门,再不用担心刘婶子之流的窥探她这边吃什么做什么,更不用担心柴大金突然跑来,张嘴就是败家媳妇儿。
正房的三间,中间是客厅,两边是卧室,她跟田奶奶一人一间,客厅的沙发看着质量还不错,也不算旧,等她有空做几个新的沙发套就行。
就是电视柜上没有电视有点空荡荡的,不过电视她现在还不感兴趣,市面上那种又小又沉还是黑白的,彩电刚上市,不好买还贵,还不如再等几年出了大屏彩电再买。
旁边的偏房已经收拾出来,一间做厨房一间储物间,储物间里买了几个大缸,请人挑了几担子海水蓄上,以后做得多了,找个靠谱的渔家上门送货。
等一切收拾好了,田奶奶简单炒了两菜,端上桌,蒋菲菲刚要下筷,就见田奶奶掉起了眼泪,可把她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您是不愿意跟我住吗?要不然……”
田奶奶忙摆手,连声否认着:“不是,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心里直犯酸,就是想掉泪儿。你说我这一辈子,吃过的苦真是没数,老了老了没享上儿孙福,倒是跟着你享了福。”
“田奶奶,以后咱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再说没准哪天您儿子想明白了就来接您回去了。”
田奶奶叹口气,“不指望了,那就是个小没良心的,娶了媳妇忘了娘。”
人家的家事,蒋菲菲并不想插手,不过转头就给田奶奶涨了一陪工资。
“一月十块,我做好,您帮我去出摊,我这两天跑跑别的菜市,找点代理商。”
“代理商?”田奶奶没听明白。
“就是帮我卖货,从中间抽成,我准备先定个价放在他们那儿寄卖,他们不用出料不用出工的,只卖卖东西就能赚钱。要不然只摆摊,就这一片的人来买,赚得太少。”
田奶奶真是被她惊到了,虽然是个小摊子,但一天差不多能赚十大几块,好的时候能赚二十多呢,一天就顶一个普工的工资,就这还嫌赚得少?
不过看看这五十块一月租的大院子,她还是叹口气,真是什么人什么命啊,柴大金整天省啊省的,还骂蒋菲菲败家,可她柴大金省得再多能比蒋菲菲赚得多吗?
第二天,蒋菲菲做了不少,给田奶奶留出一天的量,其他的装袋子里去了市场那边,江州市分五个区,她住的这边是工业一区,这区最大的市场就在纺织厂西门。
现在的自由市场管理还不严,除了摊位,路两边还有不少邻近村里的来卖自家种的菜。
海鲜倒是没见卖的,都在水产那边,她想着怎么也得找个进货渠道,水产这边和码头价格都差不多,就算买得多价格也下不来。
要是能找到靠谱的渔家就好了,货新鲜便宜,做买卖可不就是低成本高质量才能稳赚钱吗。
她就过去跟个卖丝瓜的婶子打听,“你们是附近渔村的?”
那婶子还以为她要买菜,答应得很爽利,“就小山村的,菜都新鲜,今天刚从地里摘的,来点?”
蒋菲菲拿了两根让她秤,“小山村靠海,你们家不出海吗?”
“到底是城里人,啥都不知道,我们村也分渔队和生产队的,虽然现在不用集体干活了,也还是渔队的打渔,生产队的种地种菜。”
“哦,那你们村的渔家没出来卖东西的吗?”
那婶子用根草绳把丝瓜绑好递过来,“两毛三。”
蒋菲菲掏钱,她就小声说:“没看见那边的水产市场吗?除了码头有大船有执照的能卖,别的就只能送到水产市场。”
这是垄断了?
蒋菲菲叹气,看来只能在市场买了,她拿着丝瓜又找到熟食铺,“大娘,来半斤酱排骨。”
熟食铺的顾大娘经常见她,两个孩子也是常来,也算是熟人了,见她要排骨,就笑,“我看这两个厂里就数你家日子过得红火,今天要五花肉后天要排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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