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倒在地,失神的看着面前那些人。
“萨蒂,你已经想好了吗?”
原本愣在当场的米娜听到这个名字却如闻惊雷,萨蒂?是那个传说中叁界最美的人吗?那个湿婆唯一认可的妻子,她朝那群人看去:
那个橙衣女子慢慢的朝面前的老者抬起头,浓妆的面孔更加凸显了她的美,漆黑的双眸却在此刻隐隐含着雾气,“是的,父亲,我想好了。”
“我的孩子,你会得到幸福的,只要别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站在她身旁的老者将右手盖在了女子的头上,表示祝福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接着是众人的欢呼声和雀跃声。
那叫被叫做萨蒂的女子却提着纱丽缓缓走出了金碧辉煌的大殿。
米娜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追着那个她跑了出去。萨蒂一路跑着一路哭着,她跑到了玛那莎圣湖的旁边,含着泪看着自己水中的倒影,希达也好奇的看着她,看着她那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萨蒂纵身一跃跳进了玛那莎圣湖。
“喂”米娜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拦她,结果又扑了个空。
湖水像是知晓萨蒂的意识一般,迅速淹没了她的头顶。
米娜立在岸边干着急。
萨蒂的橙黄色纱丽轻轻漂浮在碧波荡漾的湖面上。
米娜呆呆的看着,不能言语。
突然,湖面上冒起了水泡,越来越多,像是要蒸发整个湖面般的冒着水泡,刚刚落水的萨蒂被一股力量举了起来,慢慢放到了岸上。
那张苍白的脸,娇艳的花颜被水润泽后有着无以复加的美。
萨蒂咳了两声,睁开了双眼,紧紧的咬住自己的下唇,然后悲戚的看着远方的天空。
萨蒂拧干了自己身上的纱丽,刚要往回走就看见一个身影从树后闪了出来。
米娜骇然的看着站在萨蒂面前的这个身影,“苏摩?”
“你在金苏迦树的后面做什么?”萨蒂恼怒的看着他。
苏摩的嘴角擎着阴挚的笑,“你决定遵从你父亲的建议了?”
“和你无关”萨蒂撇开看他的目光。
“怎么和我无关,你父亲也邀请了我,你知道吗?”苏摩抓住了萨蒂的手臂。
“那又怎样?”萨蒂倔强的看着他。
“那意味着你可能成为我的妻子。”苏摩玩味的一笑,松开了手。
“那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大本事吧。”萨蒂讽刺的笑起来,提着纱丽,扬长而去。
米娜愣在原地,看着苏摩和萨蒂的背影,久久无话。
米娜一路跟着萨蒂,直到她走进自己的屋子。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油灯的灯芯偶尔炸响的声音。晚风吹过窗棂,带着甜丝丝的阵阵花香,淡淡的月光洒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萨蒂独自坐在窗前,入神的想着心事,她已经坐了很久,一只云雀不知什么时候飞来,落在花园的金苏迦树上,向着清澈浩瀚的星空倾诉着它那令人心碎的心事。
萨蒂弯下腰,在窗棂下放下一朵杜鹃花,这是少女们为了计算和心上人分别的时日的游戏,她一遍又一遍地细数着花朵的数目,泪流满面。萨蒂脱下了罩在头上的纱丽,雪白肌肤的光辉竟不亚于月亮,希达看见她左上臂有明显的红色的印记,那明显是被人用力抓住后留下的手指印记。但是刚才苏摩明明抓住的是她的右手啊,况且只是短短的一瞬间,这个印记,看来是之前就有的了。
萨蒂坐在床边等到大家都睡下后,悄悄的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前面大屋的炭火间。
她举起了插在炭火里被烧红的铁器,熊熊的火光照着她的脸,希达不禁打了个寒颤。
萨蒂看着那被炭火烧红的铁器,一咬牙闭上了眼睛,然后狠狠朝自己的左臂按下去。
“不”米娜尖叫着,但是没有人能听见她的叫喊。
在铁器接触到萨蒂皮肤的一瞬间,天空想起了惊天动地的雷鸣声,然后夹杂着狂风暴雨朝陆地席卷而来,原本烧红的硬铁瞬间被冰冷的雨水化去了温度,冰雨穿过希达落在了地上,萨蒂冷冷的放下了那块铁器。
萨蒂站到屋外,指着电闪雷鸣的天空大声尖叫着:“你看似慈悲却是最冷酷的人,我要是毁了你留在我身上的印记,如果因为这样而使我变丑,我不会后悔。我不会接受你的假慈悲,你若是再敢救我,我便死在你的面前。”
希达看见她眼里含着悲戚和怆然还有不容置疑的坚定。
原来深爱也会使人痛苦吗?
萨蒂披散着头发,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夜凉如水,黑黢黢的云密布天空。
萨蒂靠在窗前哭泣着,杜鹃花瓣散落在地上,她的发辫披散着,突然之间显得那么憔悴。
一只小鸟突然落在了萨蒂的窗台上“萨蒂、可怜的萨蒂——”
萨蒂抬起头来,木然的看着它“美丽的迦陵频伽,请你为我唱首歌吧,以慰我苦闷的心灵。”
妙音鸟随机展开了犹如天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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