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过身看着李莫修,脸色一正,正正经经道:这回可是我赢了,我先行一步去寻欢姑娘,希望你得成大道少来添乱。说罢露出一个明晃晃的笑。
李莫修看了他一眼,眼帘一垂,掩了掩神色,接着从袖子里拿出一粒东西抛了过去。
是一颗糖葫芦,金色的糖浆裹在山楂外头,看起来甜得慌。
走好。
何子润将糖葫芦丢进嘴里,金光一闪,人影随着光进入钵内。空气中只剩下一句淡淡的:真甜。
李莫修揉了揉眼睛,同君墨白道谢后将二人送到了院外,接着一个人站在门口盯着远处的山看了许久。
那一年,他十二,杨欢九岁,跟着大人来村里的何子润十一。
正值秋天,银杏正黄,偶有的一阵风能吹得人起鸡皮疙瘩。
橘色的光透过云层,落在银杏树上。杨家小妞照例拿着莲子糖蹦蹦跳跳地去接他的李家小哥哥。
她今天分外乖巧,母亲给她奖励了一串糖葫芦。她一手捏着莲子糖一手抓着糖葫芦,蹦蹦跳跳地往学堂走去,一路上时不时盯着糖葫芦咽口水。
走到半路,正好碰到在银杏树下等人的何子润。他蹲在石头上,眼睛到处乱瞟,看什么都好奇。
那石头不是很稳,一个不慎摔了一跤。直接跌破了额头,红色的血丝在伤口处冒了出来。
何子润瘪着嘴,疼得想哭,偏生又觉得自己是个小大人了,不能因为一点小伤小痛流眼泪,于是硬生生忍着。
杨小妞好奇地看了他一眼,正好碰到何子润抬头。
然后何子润嘴一瘪,哭了。
太丢脸了,居然在女孩子面前摔成这样。他边抹眼泪边嚎边想。
杨小妞哪里见过这个架势,劝说了许久也没将人哄住,于是盯着手里的糖葫芦和莲子糖反复看了看。最后忍痛将糖葫芦递了过去。
一根糖葫芦换一痴心人,怎么想好像都不亏。
风从高山往地下吹,带着山里的花草香。
李莫修回过神,擦了擦眼角,轻笑道:小欢儿,我们欠他太多,你那一份我替了还了。剩下的就记在我头上吧,这样,有事你便能来寻我了。
明知不可能,偏生又不死心。
三天后,君墨白带着徒弟离开了天人宗。越兴揣着几瓶丹药送走了三人,笑得见牙不见眼。
回到玉竹派后,君墨白被五师弟孟若非给请走了。斐玉尘无事,带着清远回了苦竹山,继续研究美食去了。
这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苦竹派的众师兄弟们聚在一起闲聊。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一抹黑烟从苦竹山半山腰升起,黑烟越来越浓,师兄妹们的嘴巴越张越大。
好一会才听有人不确定地问道:大师兄这回是在练法器了吧?
旁边那人看着黑滚滚的烟,点了点头应和:应该吧。
某师姐:大师兄出去这段时间是受了什么委屈了吗?一回来就这么大动静?
众人内心:掌门对大师兄那么好,怎么可能舍得让大师兄受委屈。
此时的斐玉尘一手拿着炸了个大坑的锅,坐在石凳上撑着下巴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一个步骤走错了。
听到动静赶过来的清远,咽了咽口水,指着大锅不确定道:这动静是师兄弄出来的吗?师兄是在练什么厉害的法器。
斐玉尘悠悠回过头,哀怨地瞪了清远一眼,烦燥地抓了抓头发道:啥武器用锅练?
清远摇了摇头,接着猜:那师兄是在练丹?
斐玉尘:好想掐死他啊!
斐玉尘的目光落在清远身上,喉咙滚了滚,硬生生将脱口而出的话咽了下去。他拍了拍身旁的凳子,皮笑肉不笑道:师弟,过来坐。
清远坐下后斐玉尘勾了个笑,露出八个大白牙,带了丝讨好意味。
上次喝了师弟的排骨汤,师兄觉得味道很是可口。于是
清远眼睛一亮,一脸期待地看着斐玉尘。
斐玉尘咳了咳,把未说完的话改成了:这不是前几天得罪了师尊么,所以想讨好讨好师尊。不知师弟能不能教教我。
他搓了搓手,看起来有些紧张。清远眼里的光暗了下去,随即又亮了起来,他问道:师尊喜欢吃这些东西?
斐玉尘愣了会,接着扯了个不自然地笑道:也许吧,我看师尊上次盯着那糖葫芦,眼睛都要移不开了。
清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让斐玉尘拿了新锅,亲自演示了几次,又说了许多注意点。这才让斐玉尘找到了些头绪。
一直到月上中天,斐玉尘才做出一份像模像样的糖醋鱼。
送走清远后,斐玉尘从厨房拿出一双筷子,又温了一壶酒,准备边赏月边饮酒。
这时,就听身后树上传来一声:不是用来讨好我的?嗯?
斐玉尘一个不稳,手中的筷子落到了盘子边,发出咯噔一声,接着从桌子上滚到了地上。
夜风有些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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