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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2 / 3)

古琴摆在身侧,身体微微往后一倒,倚着马车壁闭目养神。

此行目的差不多都达成了,接下来就看并州牧会如何做了。

还有……

城郊黄石山坡吗?她的小叔容宁就葬在那里啊。

生前功勋无数,死后不敢立碑。

马车慢悠悠碾过路面,最后停靠在酒楼前。衡玉掀开马车帘,才下马车,就听到陈虎在用他那特有的大嗓门吼道:“爷爷我打得就是你!”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另一人气急败坏骂道。

“不是说了吗,你是我孙子。”陈虎不屑道,“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一位姑娘,她不从之后居然还要杀了她的婢女、毁掉她的脸,管你是士族还是什么人,全部都该打。”

另一人哀嚎两声,应该是被打中了,他终于顾不上面子,吼道:“你完了,等会儿我就调兵过来围住酒楼,让你和你的同伴全部插翅难逃。”

陈虎懵了,下意识停住手下动作。

理智慢慢回笼,他低头看一下自己的拳头,再看被他揍了几拳的男人,小心翼翼问旁边围观的人道:“他是什么人?”

在他人开口回答之前,人群外围先传来一阵悠然的笑声:“这种败类,你心有意气难平,想揍就揍了吧,管他是什么人。”

酒楼里众人哗然,纷纷扭头往后看,下意识让出一条路来。

衡玉走进人群里面,打量那被揍了几拳的男人。

男人捂着左眼,阴沉着脸盯着陈虎,里面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他又偏过头,深深瞧了衡玉一眼,似乎是要记住她的容貌。

“不妨告诉你们,我出身清河乐氏,名为乐成景。你们就在酒楼里给我等着,半个时辰后,我派兵过来将你们全部拿下。”

“他就是那个将胡家全部下狱的人?”

“这些人惹到乐成景,接下来怕是要麻烦了。”

“居然敢直接调兵,这乐家到底是什么来头,州牧大人都坐视不理吗?”

周围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突然,所有的私语声消失不见,整个酒楼窒息一般地安静。

因此乐成景摔在地上时,发出的“砰——”声非常清晰,久久在酒楼里回响。

衡玉一琴抡过去,直接把乐成景抡倒了。

她心疼地瞧一眼琴,出声打破周围窒息的沉默:“这把古琴举世难寻,刚刚用来砸你,估计要让它的琴音受损。你必须赔我黄金十万两,不然今日别想轻易走出这扇门。”

王朝因我兴替12

衡玉话中的信息量太大了,围观众人纷纷呆愣。

见过敲诈的,没见过敲诈得这么嚣张、这么明目张胆的。这少年到底是什么来头,难道他不知道清河乐氏意味着什么吗?

乐成景已经被砸懵了,捂着自己的腰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反应过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想从地上起身,但来回尝试几次都觉得身体脱力,这让他越发暴跳如雷:“混账东西,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也敢贼喊捉贼!”

衡玉神情平静,语气里的讥讽却丝毫不曾遮掩:“知道啊。看到你这么嚣张,我还以为是那几个千年门阀的人,没想到是靠裙带关系起家的乐家啊。”

“你!”乐成景怒目相视。

衡玉侧头,朝陈虎递了个眼神:“没受伤吧。”

陈虎立马抬手捂住胳膊,哀嚎出声:“大……公子,我的胳膊好像脱臼了,可能是刚刚揍人的时候太用力了。”

衡玉脸色一沉,对乐成景说:“再加一万两医药费。”

乐成景的脸色比她更沉,几乎恨不得要将她生吃活剥:“敢敲诈我的人,是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你就嚣张吧,因为这是你最后的嚣张机会了。”

“这琴举着真累。”衡玉随手将琴砸在乐成景的胸口,用他的胸口支着琴,她身体的大半重量都压在琴上,乐成景险些被她压得吐血,“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我有些没听清,再说一遍?”

这漫不经心又无所畏惧的语调,简直把乐成景气得火冒三丈。

自从堂姑成为贵妃以来,他哪里来受到过这种屈辱,待他的手下们赶来,他定要让这小子付出代价。

“你去搜身,他身上估计带着银票。”衡玉对陈虎说。

陈虎应声,弯腰在乐成景的身上搜刮。

乐成景气得要挣扎,衡玉手腕一动,更用力地用琴压迫他的胸口,逼得他无法动弹,只能红着眼看着陈虎从他身上搜刮走三万两银票。

在陈虎乐呵呵看着那三万两银票时,衡玉垂眸,冷冰冰地凝视着乐成景,眼前隐约浮现出小叔死前的惨状。他那时候双腿废掉,在火场里一点点爬出去,却爬不出火场时,该是何等绝望。

一想到这,衡玉慢慢收起琴。

乐成景的眼里浮现出劫后重生的庆幸来。

就在下一刻,琴身被人用尽全力抡下来,狠狠砸在乐成景的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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