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也不能落下了学习才是。”
注意到丁白晴的手势,衡玉会意点头,伸手接过小纸箱离开。
离开程家时,衡玉感觉到有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后,直到她拐过巷子口,那种被人窥探的锋芒在背感才消退下去。
回到家里,衡玉立即翻找她那箱书,在一堆凌乱摆放的画稿里找到一封书信。
信上的字迹有些许凌乱,应该是程听安匆忙间提笔写的。
[孩子,不要再冒险见我们。我们被监视起来了,回国,拜托祖国帮我们回家——程听安、丁白晴留]
深深凝视着这几行字。
觉得有些疲倦,衡玉缓缓阖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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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开眼睛时,衡玉发现自己居然缩在沙发角落睡着了。
胃部有些抽疼,应该是胃病又犯了。
她刚想去医药箱里翻找出胃药,客厅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打电话的人是她的老师,他听说了衡玉辞职的消息。
“对……是的,我心意已决……谢谢老师……”
衡玉笑着谢过老师的关心。
服下胃药,药效还没发挥作用,电话又再次响了起来。
无一例外,这些电话都是询问她怎么突然决定辞职的。
一时之间,衡玉对自己的好人缘也是哭笑不得。
终于接完所有的电话,衡玉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到了门外传来的清脆高跟鞋的声音。
得了,最难搞定的那一位也回来了,这还真是不让她喘一口气啊。
“奚衡玉,你胆子真大啊!”果然,奚露白背着黑色斜挎包,一进门就怒气冲冲地朝衡玉吼起来,什么形象都不顾及了,“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大了,所以连辞职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跟姑姑商量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工作啊。
鲁哈尔大学建筑学院的讲师。
既能取得优渥的薪资待遇,又拥有特别高的社会地位,一旦错过这样的工作,以后再想找个差不多的就难了。
“姑姑。”衡玉无辜,“我前段时间就跟你说过了。”
“你什么时候……”
奚露白要疯了,急匆匆蹦出五个字,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衡玉指的是什么。
前段时间衡玉的确说过她要回国。
但说过一次后,衡玉就再也没提过,奚露白还以为她是转变了心意,没想到她压根没转变过想法,而是在玩先斩后奏的手法。
“你……”奚露白又气又怒,瞪了衡玉几眼,眼眶刷地一下就红了起来,“反正你就是铁了心要回国呗。”
“姑姑你知道吗。”衡玉声音柔和下来,连忙给她递纸巾,“今天我去辞职时,我们系主任在笑话我。”
“姑姑你那么聪明,在国待了那么长时间,一定能猜到他说了什么样的话吧。是的,他看不起我的决定……不对,他不是看不起我的决定,是看不上我的祖国。”
“可是他笑话我的时候,忘记了国的历史。”
“姑姑不希望有朝一日,华国像国,甚至比国还好吗?”
奚露白慌忙接过纸巾,没什么威慑力地瞪她,强撑着那股气势道:“你一个姑娘家的能做什么。”
衡玉没解释,只是笑:“做螺丝钉啊。多我一个,肯定能多一分用处。”
奚露白抿紧唇,似乎是在犹豫一些事情。
但衡玉打断了她的沉吟。
“姑姑,你就留在美国,不要放弃自己的事业随我回国,不要为了我做任何牺牲。”
与国诉情衷5
对奚露白来说, 事业重要,唯一的亲人也很重要。
无法让侄女改变心意,她就在思考要不要勉强自己。
但衡玉不希望她这么做。
回国, 是一个浪漫的词, 但回去后要面临的必然是一个艰难的处境。衡玉做足了心理准备,可奚露白没有,她已经习惯了在国的生活。
奚露白沉默许久:“我怎么不知道, 我的侄女原来想做个英雄呢。”
衡玉失笑。
看着衡玉眉眼间的笑意,奚露白别开眼,那素来绷得笔挺的背脊缓缓垮下来。
她终于松口:“明天随我去寻个保姆吧,有了保姆的照顾,你就可以毫无后顾之虑地回国了。”
衡玉上前,轻轻搂住奚露白的肩膀:“谢谢姑姑, 如果以后我成了英雄, 你就是默默站在英雄身后的女人。”
奚露白再大的感伤, 听到衡玉这自夸的话也顿时哭笑不得:“你还膨胀上了。”
拇指食指相抵,在衡玉光洁的额头上弹了弹, 奚露白问:“吃晚餐了吗?”
见衡玉摇头,奚露白刚刚和缓下来的神色又变得凶巴巴起来,连忙拽着衡玉出门去吃晚饭。
晚上, 衡玉穿着睡衣下楼喝牛奶。
在路过奚露白房间时,她耳尖, 隐隐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啜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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