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另一种活法。”
风止迅疾道:“他死后,你未必会变成他。”说罢,瞧着他幽邃的眼色,到底是无奈地摆摆手,“得!我说不过你。”
顿了好一会儿,脸上气恼也褪去了,才忽的颇有兴致道:“对了,你那个小美人呢?”
“去问月折。”陆安之随口应着。
风止立时走到窗边,趴在窗沿便是探着脑袋往下瞧。瞧不见,索性直接喊出声:“月折?”
月折听见有人叫她,正好后厨的饭菜也准备好,随即赶忙叫了林卿卿一道过去。
风止打窗边瞧着款款走来的姑娘,又是回过身,将陆安之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这位林二小姐,你可打算好了?”
自打初见这么个美人,当日风止便从陆安之这打听的清楚。
“这位林二小姐可是那林昌邑掌上千金,你就这么将人掳来,他那仇人出了多少银两?”风止颇是不解,陆安之垂涎美色近乎不可能,只不知是谁这么阔绰,还能比得过江城首富。
陆安之眸色淡然,幽幽道:“没有仇人,仅是林昌邑。”
“嗯?”风止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林昌邑出钱让你将他的女儿弄来?他图什么?”
陆安之轻哼了声:“瞧着像是做戏,就不知,是做给谁看。”
风止回过神时,陆安之仍未应声,他便又道:“近日你不在江城,不知早前林昌邑便报了案,赏格令整个江城都为之咂舌。”
“多少?”
“半副身家。”
陆安之冷哼一声,自喉间溢出一丝讥讽。
风止拧着眉,摩挲着下颌悄然琢磨着:“你说,若我将她这千金送回去,他给不给我这半副身家?”
陆安之断然道:“此等虚言,不可信。”
“嗯。”风止重重点头,“我觉着也是。”默了默,又是猛地扬头,“那这姑娘……”
咚咚。
敲门声起,风止的话也戛然而止。他迅速移转到门前,不开口说一声“进”,反倒亲自上前将门打开。
门外的两人俱是愣了下,好在月折是习惯了风止不寻常,当即便是端着饭菜放到床榻一侧的小桌上,林卿卿便也一道跟着过去。
风止打量着屋内众人,眼珠子转了一圈,最后落在陆安之身前:“月折,你家公子该换药了。”
月折放下托盘,侧过身看了眼,便道:“是。”说着,便是自如地去解陆安之的衣裳。
风止细细打量着那默不作声小姑娘的神情,她低垂着头,却是挡不住她小手紧握成拳,怕是掐的掌心都红了。
风止利落上前,拉过月折的手腕就向外走,一面道:“你上什么药,我找你有事呢?”说着,还不忘临出门前冲林卿卿一笑,“就麻烦林姑娘了。”
林卿卿蓦地抬头,只瞧见那光风霁月一般的男子满脸的笑,以及,迅速被关上的门。
方才,还是说话声不绝入耳。顿时,周遭都静了下来,林卿卿在那一瞬里,仿佛都能听着自个的心跳声。扑通,扑通,要命的响。
她的脑子明明一片空白,偏还生生的要飞速运转,然半天也转不出个结果。
好一会儿,林卿卿才悄悄放平了呼吸,抿了抿干涩的唇,低低道:“我去找人进来。”
换药这等事,她昨夜只瞧了两眼,就觉得万般羞耻。现下要她来做,却是要先脱落陆安之的衣裳,小心将旧的布条去掉,而后清理伤口周遭的污血,再撒上干净的药粉,缠好布条。最后,帮他穿上干净的衣裳。
林卿卿清楚这里面应当有的每一个步骤,可第一步,就难住了她。
男子的身体,怎可随意观看?
林卿卿说罢,就向外走。
陆安之原本有些迟疑,闺阁小姐,是有些不妥。
然风止此举也未尝不是个法子,林卿卿若当真别有所图,她此时用上美人计倒是良机。
若是欲拒还迎,便没意思了。
尤其,那声音微颤,步调慌张。一面日日关切,又诚挚地说想了解他,此刻怎的逃了?
“上药!”他突然出声,落在这寂静的屋子里,甚至不能假装听不见。
林卿卿整个僵住,脸色涨红,连带耳朵根都是红红软软。
喂饭
“男女授受不亲,我帮你找别人进来。”林卿卿说罢,提步又要走。
她原本只想来看看他是否好些,哪料竟要她来上药?
身后低哑的嗓音蓦地又传来:“这便是你说的,盼着我好?”
林卿卿步子提起,又被迫放下。
她说这话时,全然真心。现在想逃,也是一刻待不住。不知为何,明明是那般简单的上药之事,这气氛却是异常诡异。
她心下全是慌张,不知所措。
好一会儿,林卿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逞强一般:“自是你身体要紧,可我怕将来出嫁,夫君问及,有碍忠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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