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卿卿,抱!”
林卿卿整个呆住,幸得陆安之还躺在床上不曾坐起。若是他起身,双手一揽,她便是连躲开的余地都没有。
“抱抱!”陆安之仍是一脸无辜。眼见得她一直没动静,眼底甚至涌上来些许委屈。
林卿卿忙不迭两步并做一步地后退:“你你……你陆安之,你别乱动。你今日喝了酒,就……就就先在这睡吧,我去找月折,请她帮我找一间……啊!”
“空房”二字林卿卿还不及出口,便是被人拉住一只手腕,身子不得已前倾。那人另一手托住她的腰,就这么一转,她竟是又如从前一般,脊背紧贴着他的胸口,自身后被他紧紧拥着。
只不过,不再是从前锁喉一般制着她。这一次,他一条手臂搁在她颈下,一条揽在她腰上。
门外。
月折原本笔直站着,如往日一般守在林卿卿门口。这一夜,她却是步子反复提起又放下。若非心下不能放下公子的安全,当真是一刻也待不住。
“陆安之,你你……你别动。”
“你要抱就抱,老实点好不好?”
月折知晓非礼勿听,偏是耳力好,一字不落听得清晰。她略有些尴尬地挠挠头,这般言辞听得她耳根都要发烫。
“我说你是小猪仔,你还真是小猪仔啊!不要总是蛄蛹蛄蛹的。”
这是什么别扭又清奇的措辞?月折无奈扶额,若非自家公子一直寂静不言,她险些要当下逃离。毕竟,还有一个万一,是林卿卿自言自语做了场戏。
“你还想着夫君是不是?”
门内蓦地有熟悉又极陌生的声音传来,声音温和又黏糊。月折下意识就是哆嗦,这语调她是太久太久不曾听过。然眼下却是如蒙大赦,她立时走远些,到另一边的台阶上坐下。好歹地砖发凉,也让她冷静冷静。
门内,林卿卿已是与陆安之面对面躺着,她正竭力正掰扯着陆安之的手腕,想两人多少保持些距离。至少,不要紧紧依偎。陆安之忽的开口,她又是愣住。
夫君,她哪来的夫君?
陆安之又是认真道:“卿卿,你入了三辰宫,就不要还想着以后嫁人之事。”
哦!林卿卿这才反应过来,却是那日她说男女授受不亲之时。他这人……怎的什么事都记得这么清楚?
“卿卿。”陆安之又是低声唤,他抿着唇,模样可怜又无辜,仿佛她欺负了他。
道:“卿卿,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我……”林卿卿倒吸一口气,嘴角扯了下,“我应该喜欢你吗?”
“嗯。”陆安之正经捣了捣下颌。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反正你就要喜欢我。”
这般无赖?林卿卿险些要被他气笑了,哄小孩一般:“那你让我起身,我便回答你。”
陆安之抓着她的手腕,眉头微微蹙着,不大放心:“你不许跑。”
“我不跑,我又打不过你,跑也跑不掉。”
陆安之抿着唇默默想了会儿,觉得有理,这才放开她。林卿卿赶忙起身,纵是仍坐在里侧不得而出,也免了共枕眠的尴尬与羞耻。
林卿卿凝着陆安之天真的模样,轻咳一声:“不如你先告诉我,为何要我喜欢你?凭什么?”
对啊,凭什么要人喜欢呢?
陆安之一时被问住,思索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将你从林家弄出来,解救你于水火,你当然要喜欢我。”
说得有理。毕竟是救命的恩情,应该记挂感恩,但这与欢喜何干?
林卿卿不及腹诽,只道:“林昌邑和你做了交易,条件是什么?”既是陆安之难得这般模样,还是问些紧要之事。
陆安之一双眸子清澈地望着她,随口应着:“让我困住你。”
林卿卿疑问:“没让你杀我?”
陆安之茫然摇头。
“真不知道?”那一世,林昌邑杀她毫不迟疑,陆安之竟是不知。遂又道,“他让你困我到何时?七夕?”
“你怎么知道?”
果真是七夕。
林卿卿脸色一凛:“七夕后,他要做什么?”他这样周折,甚至找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三辰宫,不知所谋何事。
陆安之又是摇头:“他只让我困着你,七夕后是杀是留再看他的安排。”
林卿卿紧蹙着眉,林昌邑到底筹划了什么,竟是陆安之也半点不知。不过一想便知,陆安之为三辰宫宫主,自是不知旁人家事。
然这些都是日后之事,眼下……林卿卿望着眼前人呆呆憨憨的可爱模样,敛了面上不悦,一手托着脸颊温柔道:“陆安之,你想过杀我吗?”
“如果他要你杀我,还会给你很多银两,你会杀吗?”之前陆安之总问她怕不怕,这时倒给了她反问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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