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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1 / 3)

月折瞬时懂了,如此一来,林昌邑还要如何说一句她遭人玷污?但是……

“林昌邑见过我。”月折想迅速掐灭林卿卿的幻想。原也是如此,最初林昌邑下了此单,便是她来上门交涉。她与林昌邑,见过两面。

“那也无妨。”不妨林卿卿仍旧无谓的模样,“他还能当着众人说出真相不成。”

“他可以反咬一口,”月折道,“说我掳走你。”

“月折。”林卿卿仍是温和地笑着,末了,身子前倾,附在月折耳边低语几句。

月折思索片刻,这才松了口:“如此,倒可以一试。”

对峙

林卿卿偏头看了眼外头长街:“你帮我看着外面。”这条小巷甚少有人经过,但还是小心些。

月折微微点头,林卿卿便是猛地蹲下身坐到地上,又以手肘抵在地面反复摩擦,脸上也些许抹了点灰,看得出潦草,也看得出她是谁。

待她重新起身,竟是勉强有些受尽苦厄的模样。

两人一道丢了面纱,走至最近的公示栏处。一衙役正好走来,正预备将往后都用不着的告示揭下。

“等等!”月折上前一步,“公差,这告示我揭了。”说着,径自错过那衙役先一步将告示取下。

衙役原是不解,目光落在月折身后的女子身上时,忽的瞪圆了眼睛。

“你你……”他张着嘴,不能囫囵说话,只伸手指着林卿卿。

这告示日日贴着,还日日都是他来换新。画上的女子,怕是再没人比他看过的次数要多。

不是说已然死了,林家正办着丧事吗?怎么好生生站在这里?莫不是鬼魂也可站在阳光之下?

衙役呆愣着,另一只紧握着官刀的手亦是不停地打颤。

月折没去管他,拉过林卿卿的手腕,便是向着不远处的绸缎庄走去。

一进门,月折便是放开林卿卿,她自个双手环胸,搁在外面那只手还紧握着剑。不管周遭人群吵嚷,月折气运丹田,扬声道:“老板娘,给这位姑娘找身干净的衣裳。”

月折一身黑,气质凛冽,又手握长剑,一看便是身手了得的江湖中人。

那老板娘赶紧近前来,满脸堆笑:“不知姑娘喜欢什么布料的衣裳,是柔软……”她说着,便是去瞧月折身边的女子,这一瞧不打紧,亦是如那衙役一般,一时说不出话来。

但老板娘经营这锦缎庄多年,自比那衙役经事。悄然喘了两口气,便是不确信道:“这是……林家的二小姐?”老板娘说着,眼睛不自觉将林卿卿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个遍。

姑娘一身破旧,满身脏污,但那模样却是林家二小姐无误。

林卿卿不常上街,但这间铺子却是她难得来过多次,且这老板娘是正正经经的认得她。

遂是颔首问好:“老板娘,许久不见。”

老板娘猛地深吸一口气,抚住胸口,若非身后便是柱子,险些直直栽过去。

青天/白日/见了鬼了?

“你这是……还活着?”老板娘仍是呼吸不平,不可思议地凝着她。

死而复生,寻常人哪经过这个?尤其方才月折进门便是一喊,早惊动了其他买衣裳布料的姑娘小姐,此时人群渐渐将目光聚集过来,只是都不敢近前。更有甚者,还悄然退了几步。

林卿卿原本柔柔弱弱地站着,此刻那老板娘一问,似乎顷刻被勾起了伤心事。她抬眼望向月折,眸子已是腥红,要垂泪一般。

“多亏这位女侠相救,才使我免于落难。”

老板娘瞧着林卿卿那泪珠挂在脸上,真真切切。终是上前一步,小心摸了摸她的手腕,一面说着:“真是幸事,幸事啊!”

触及指尖温热,老板娘彻底放下心,赶忙带着林卿卿去挑了套素白色的成衣。又着人打了盆水,让她将脸也洗干净。

只是待林卿卿换好衣裳,老板娘才乍然反应过来。方才她只以为这林二小姐往日买布料都是素净的颜色,且她肌肤莹白如玉,眼珠漆黑,穿干净的颜色应最是好看。偏偏忘了,今日林宅那葬礼,可是办得满城皆知。

方才她只念着这姑娘大难不死,竟忘了这事。且林小姐自个,不知是否知道此事呢?

老板娘原地徘徊,瞧一眼女侠姿态冰冷不敢搭话,又不好在林卿卿换衣裳的档口进去,只得在外焦急踱步。

她心下想得清楚,稍后林卿卿出来,不论如何,都要给她换一身才是。

鲜艳夺目的不合适今日,便选素一些的蓝色,或是品竹。怎能一袭白,仿佛回家参加了自己的葬礼?

然林卿卿踏出来那一刻,老板娘一时惊愕,竟忘了言语。

眼前女子白衣如雪,恍若仙子临世,哪是参加葬礼所着的素衣白绫?尤其腰间唯一异色,那暗红色锦带,缠住女子不盈一握的腰肢。

甚至周遭之人,亦是满眼惊艳。怪不得,毅王府的世子会有那一句“卿世无双”。

老板娘迟钝了片刻,还是依着方才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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