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上了衣服,吕伊皓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的头发还是湿的,腿间的黏腻感让她想感觉到一丝凉意。
这个时候,维尔特拉住了吕伊皓。
她回头一看,维尔特的脸红的异常。
“帮我一个忙。”
原本他正拿在手里的花掉落,他艰难的下了床,却狼狈的倒在了吕伊皓的脚边。
“带我去浴室。”
维尔特抬起的脸上,像之前在菲洛的房间里一样红,吕伊皓的手摸了上去,发现他的额头烫的可怕。
“快点。”
维尔特第一次流露出了烦躁的样子,吕伊皓以为自己冒犯到了他,连忙把手缩了回去。对方也发现了这一点,低垂的睫毛盖住了眼睛:“我没有凶你的意思。”
吕伊皓干笑两声,她拉起维尔特的两手,然后像是背着巨大的背包一样,拖着他向浴室走去。
“抱歉啊,我有点矮,这样,方便你我。”
本以为维尔特会介意这样没有形象的样子,却没想到他在后面发出了笑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很难不然吕伊皓怀疑他是不是烧傻了。
推开浴室的门,和吕伊皓印象里一样,门外是一片海滩,无论在哪里,维尔特的房间总会有这么一扇门连着这里,正如海边庄园的浴池他不会使用一样,这里才是他真正的“浴室”。
脚下是一片沙滩,此时夜晚的风拂面,她闻到了咸湿的味道。
“把我放到海里。”
吕伊皓按照维尔特的话照做了,对方此时的嘴唇已经干裂,夜空上无数星星把海面照的非常亮,连带维尔特原淡蓝色的头发都看起来变成了银色。
“我好多了。”
进到海里的下半身湿透了的吕伊皓,听闻对方这么说,就打算离开,刚走了两步,就发现自己被拦住了。
“在这里等我一会。”
一条银色尾巴掀起了水花,夏风一吹,飞溅出来的水珠溅到了吕伊皓的脸上,她打了一个喷嚏。
桑娜的手攥紧了。
“瞳像一朵只开了一个季节的花,开在破败却又高贵的庭院里,她的主人让她守护着无用的尊严,宁可潦倒也不要向兹莫拉赫乞讨。”
“当年高昂的学费,是她饿凹脸庞也拿不出来的钱,但是她的主人却并没有察觉。究竟是真的不明白,还是把自己的脸埋进了已经出现补丁了的昂贵丝绸里,我也不知道。毕竟我知道的事情,也不过是后面东拼西凑起来的,他的懦弱的前半生。”
友子摇了摇扇子。
“瞳用了女人最原始的资本,她不同兹莫拉赫当地的面容似乎很讨一些人的喜欢。像我,也像你——。”
桑娜看着指过来的手指,脸色沉了下来。
“别那么在意,放轻松。”
友子收回来的手指挑了挑自己鬓角的碎发,她继续说到:“从不挑选男人的后果很可怕,她很快就得病了,或许说她是明白了自己已经凑够了所有的钱,不需要再撑着了。因为同一年,我那个无能的哥哥毕业了。他没有参加毕业典礼,陪她走过了最后一段人生。多可笑,生命最后才降临的深情,也就我哥哥才觉得这是爱吧。”
桑娜的耐心到了极限,她说到:“这些我并不想知道。”
“别着急,”友子露出了一个贵妇人的标准笑容,这笑容仿佛是她练习了一万遍一样,自然又带着一丝让人分外明白的虚假,“友树他从外貌,年龄,财力,家世上来看都是不错的情人,除了瞳,也没有过其他女人。虽然有时候像个疯子,但对于不少人来说,都是一个完美的结婚对象。”
友子明显是要激怒她,桑娜怒视对方,金色的眼睛在燃烧着。
“你太容易看明白了,”友子用扇子指着桑娜,表情认真了起来,“这个时候你要笑,别人像你对友树的人生不感兴趣一样,对你也并不感兴趣,甚至有些人会以你的痛苦为乐,你越是觉得自己悲惨,他们就越想看到你漂亮脸蛋上露出痛苦愤怒的表情。”
“这就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件歉礼,微笑。”
说着友子又笑了起来,她仿佛像是聊起天气一般,口气轻松的说到。
“我母亲的死换来了我出生的机会。留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友树也在怨恨我为什么会活着来到世界上。我在陌生的、甚至可以说是让我的故乡消失的国度里成长,辗转在不同的寄养家庭,最终,在这样一个年轻的年纪,嫁给了一个带着孩子的中年男人,他儿子甚至并不比我小几岁。你觉得我应该痛苦么?”
桑娜没有说话,友子也没有觉得尴尬,她自问自答的说:“当然不,换不来任何东西的痛苦不应该停留在心里。”
“顺便告诉你,”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半步就走到了桑娜旁边,黑色的裙子挤在了沙发边缘,她伸手抬起了桑娜的下巴,“当男人觉得用身体上的侵犯就能拥有你的时候,忽略所谓的贞操,反过操控他们,难道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么。”
说着,友子吻住了桑娜的嘴,她身上带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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