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还在进行,光鲜靓丽的男女们穿梭在为他们准备的奢华空间里,享受着身为自己阶层所特有的空气。
没有人会关注没什么身份的人的消失,但是他们逐渐发现失去了一些焦点人物。
“赛特维亚拉少爷不见了。”
她们交头接耳。
“他是约会去了吧,那样的年纪总会对什么人心动的,我们就假装主人在场,开心的玩吧。”
她们流露出彼此心领神会的笑容。
而此时的维尔特,他正在看着躺在蚌壳里的女孩,对方的身体蜷缩,像是呆在母胎里的婴儿,她的头发飘散在水中,睡颜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美感。
他伸出手,从她的眉间,沿着她侧面的轮廓,直接滑到了她的胸口,在幽暗的水中,单薄的衣物下,有什么在发着光。
吕伊皓进入了梦里,她觉得自己应该是睡着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头发长到了一种她从来没有留到的长度。
她此时正站在高耸书架的中间。
“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放我出去。”
沙哑的嗓音从另一边的书架传来,吕伊皓总感觉这个声音有些熟悉。
“等你学会了控制自己。”
这个声音!
吕伊皓她悄悄扒在了书架隔板和书籍的缝隙中,朝声音处看去,熟悉的黑色大斗篷遮盖住了很大一片,她偷偷挪了两步,看到了一个失去了左臂的男人。
独臂男人的粉色头发干枯灰暗,乌青的眼底和干裂的嘴唇无一不显示着他糟糕的状态。听到回答的他瞪着形状漂亮,但布满红色血丝的眼睛怒吼道。
“我需要自由!”
说着他的眼睛像是被血色染红一样,脸上也出现了很多暗红色的纹路,他原本瘦削的脸庞因为伸出的獠牙而微微鼓起,原本失去手臂的地方也升起了一团黑色雾气,翻滚着和他的情绪一样焦躁。
“两年了,你还是没办法像条狗一样明白什么时候该去吃主人手里的食物。”
说着黑袍下玉石一样的手伸了出来,原本对方开始变化的身体迅速被压制了回去,并且肉眼可见的,对方逐渐变矮,胸部涨起,变成了实打实的女性。接着她用尖利的声音怒骂了起来。
黑袍人不为所动,对方骂出的词也越来越肮脏,甚至有些吕伊皓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滚!”
见语言根本就无法震动眼前的男人,珈儿挥手驱赶起了他。
黑袍男人消失了。
偷窥的视线里突然没了遮挡,吕伊皓下意识得蹲下,但却弄出了声响。一瞬间,她忘记了这是在梦中,抬头紧张得去看书架对面。
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吕伊皓松了一口气。
“小家伙。”
一只手拍在了吕伊皓的肩膀上,她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桑娜洗了个澡出来,发现敦克正在出神,他身上盖着毯子,像一块融化在夏天里的奶油。
“你不去洗洗么?”
桑娜停在了床边,微笑道。
“我……”
想起了对方陷入在药物作用下的举动,桑娜的脑子里都是友子的笑容,她坐在了敦克身边,让浴巾微微歪斜了下去,她泛粉的肌肤露出了一大片,散发着一股香气,银色的长发被润湿、服帖得挨着她的身体,她整个人漂亮的让人感觉不太真实。
——反过来掌控别人。
——她也可以做到。
“小家伙~”
粉色短发的女生重新喊了一声,接着笑着得把吕伊皓抱进了怀里,距离亲密到仿佛两人是关系极好的朋友。
感受到对方没有束缚的乳房,吕伊皓忍不住红了脸,她连手都不知道怎么摆放了,撑开对方却触碰到了她失去胳膊的地方。那里很平整,完全的平面让吕伊皓像触电般的弹开了手。
这个时候,对方也顺势放开了吕伊皓,她低头看着吕伊皓。
吕伊皓的脸还红着,她明明不认识对方,心脏却在飞速的跳动:“对不起。”
她小声的道歉声,在寂静的书架中,清清楚楚得传达给了对方。
“你在为什么道歉呢?吕。”
吕伊皓一抬头,疑惑地问道:“你认识我?”
珈儿的嘴角勾了起来,她仿佛又回到了特伦巴特外的大街上,一眼就相中了这个警惕得观察着周围,又忍不住露出好奇和渴望的小家伙。
“当然,我们的关系还非同一般。”
说着,她的脸凑近了吕伊皓,紫色的眼睛闪着光。
吕伊皓咽了口口水,说到:“可这里是梦,而我想不起以前的事,你可能只是一个我在某个地方见过的人,这一切都是我在梦里的臆想罢了。”
“哈,”珈儿站直了,她点着头,“你说的也没错。”
吕伊皓的手,偷偷去掐自己的肉,想从这个诡异的梦里醒来,毕竟她完全记不得自己是怎么能在和维尔特下潜进深海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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