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歆溶无力地倒在床上,怎么坊间有这样的传言?到底是为什么啊?而且为什么偏偏是她喜欢应悠之,每天不都是应悠之来烦她吗?不应该是他心悦于自己吗?安歆溶不服。
“皇上,太后娘娘请您。”
是李全,听见他极具特色的声音,安歆溶端坐起,说道:“行了,朕知道了。”
李全站在安歆溶面前,下巴微微抬起,俯视安歆溶:“太后娘娘说的是,现在。”
安歆溶惊异地望着李全,二十日不见,李全变得如此神气?比她这个皇上还要神气?
难不成是柳珍珠那边出了什么事?李全背后也就依仗柳珍珠了,能让他如此硬气,是柳珍珠对她不悦?
有了方向之后,安歆溶依然不急不缓地收拾,她连早膳都还没有用呢。她不想太屈服于柳珍珠,既然她叫李全来给她一个下马威,她也不会太给她面子。
安歆溶原身安灵芸,怎么说也是一国长公主,连个奴才都敢这样对她,她不能丢弃自己的“傲气”。
安歆溶深谙一个道理,如果她一次怯弱柳珍珠,柳珍珠下次就越敢提出怎样过分的要求。她是安歆溶,可不是什么木偶。
安歆溶依照自己的节奏“姗姗来迟”,终是到达慈宁宫。
刚一进去,还来不及问安,“啪”一声清脆的声响,柳珍珠一个茶杯就摔到安歆溶面前。
“母后,何事让您如此动怒?”安歆溶假装疑惑地问道。
柳珍珠盛怒道:“安灵芸,你好大的胆子!给哀家跪下!”
安歆溶皱眉,什么东西,她一来就让她跪下?凭什么?她就是假的,那也是皇帝,随随便便下跪,她不要面子的啊?
“儿臣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安歆溶不卑不亢地说道,就是不下跪。
“你还敢问?”柳珍珠气到站起来,指着安歆溶说道,“你的身份是哀家给你的!你真当以为自己是个皇帝了不成?”
安歆溶心中冷笑,扶持她上位的人的确是她,但推她入深渊的人也是她啊!以为演演戏就能够让她摇尾乞怜地感谢她了?做梦!
“儿臣不知母后在说些什么。”安歆溶将装傻贯彻到底。
“绿水!”柳珍珠大喊道,“给哀家掌嘴!”
绿水徐徐从屏风后走出。
安歆溶无语了,不是说就你知我知吗?怎么绿水就躲在屏风后,这不是摆明了就知道吗?
“皇上,得罪了。”绿水说着扬起了手。
“你敢。”安歆溶平静地盯着绿水,就看她的胆子了。她只要越发不卑不亢,绿水就越难下手。
绿水的手真的顿住了,她犹豫了。
看到绿水的反应,柳珍珠气急败坏地说道:“废物!你下不去手,就哀家来。”
说着柳珍珠已经冲到了安歆溶面前,安歆溶来不及反应就被她抽了一个巴掌。
安歆溶捂着火辣的脸颊,她还真下得去手,这个巴掌可真够清脆的。
“你可知错了?”柳珍珠明显解气不少。
“儿臣不知何错之有。”要是平时的安歆溶可能就认错了,毕竟她怂啊,最是怕死,可是柳珍珠和自己是栓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她怕她做什么,更何况柳珍珠竟然打她的耳光,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你……”柳珍珠指着安歆溶质问道,“为何要将露雪留在易烟国?”
“母后,我们不能这么狠心。”安歆溶多少猜到与此事有关,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搬出,“表姐她也有追逐自己幸福的权力,在易烟国,她可以过得很好。”
“此事再说,你又为何要把安良宸带回来!”
“金戈国的质子待在易烟国,本身就是一件耻辱。”说白了是因为安良宸啊,才动如此大怒。
“你……”柳珍珠被安歆溶堵住了,只能说道,“顶嘴!你不过是个假皇帝,做这些有什么意义!”
“那儿臣也是皇帝。”安歆溶平静地回应道。
“那你可知安良宸回来意味着什么吗?”柳珍珠问。
安歆溶摇头:“儿臣不知。”她哪能不知道,就是权宜之下才接回安良宸。
“你……你……蠢钝如猪!”柳珍珠大声道,“安元柏对皇位虎视眈眈,还有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安逵,现在你还自己引狼入室,又带回来一个!”
安良宸比安元柏和安逵都要适合呢,安歆溶是这样想的。
安歆溶装作很惊讶的模样:“怎么会呢?皇兄说他并没有策反之心啊!”
柳珍珠捂住胸口直喘粗气,可见她被气个不轻啊。
安歆溶眼前亮了亮,她好像突然感受到了应悠之的快乐了!气人也太爽了吧,难怪应悠之平时总是阴阳怪气的。
呸呸呸!安歆溶这时候想起应悠之干什么!她都和应悠之传出那样的传言了,她要避嫌!
“你实在是……太蠢了!”柳珍珠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神情,“给哀家跪下!”
安歆溶实在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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