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空成国的琴音吗?”应悠之出声道。
“从未听过如此琴音,想必便是了。”王璟大为赞赏,心情看上去不错。
“挺普通的。”应悠之的手捏着他精巧的下巴,耐人寻味地说道,“这首曲子也太过简单了。”
“应大人,想必就算见多识广的你,也从未听过如此琴音吧。”王璟言下之意就是应悠之是在酸他们,他年纪尚轻,分辨不出来也实属正常。
应悠之和王璟的对话并没有藏着掖着,安歆溶轻而易举就听到了全部的对话。
她原先还觉得自己划水挺不好意思的,王璟倒好,替她名正言顺起来。
以前安歆溶没觉得王璟这么多口水花花,现在看来,能坐上这个位置的,没点跑火车的技能是不行的。只是王璟还算老实,没有应悠之这妖孽道行这么深。
应悠之笑道:“本相自然是没有听过的,但这殿中有一人听过。”
“应大人是说……是张将军?”王璟当然自动对号入座,方才应悠之都铺垫了这么久。
应悠之轻轻摇了摇头,笑道:“张将军是去与空成敌寇决一死战,怎么可能有空去听什么敌国之音,要是四面琴音,岂不是围城败战?”
安歆溶愣了愣,应悠之这无意识地就用上了一个她包括原先那个世界所熟知的典故——四面楚歌。这是巧合吗?可是也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难道是这个世界也有类似的典故?历史的车轮滚滚而来,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吗?
但是安歆溶更愿意偏向于是应悠之刚巧用上的,没有其他缘由,只是因为这个人是应悠之。
“那应大人又是在说谁?”王璟哈哈一笑,半开玩笑般地说道,“应大人不会是在说这弹奏蝴蝶琴的乐师吧。”
应悠之微微一笑,说道:“正是。”
王璟眉头轻皱:“应大人真是爱说笑。”应悠之怕不是在逗他?
应悠之摇头:“王大人,本相可没有开玩笑。”
“这人……”王璟眯了眯双眼,盯着安歆溶许久,说道,“你把面巾扯下来!”
“王大人可想好了?”应悠之笑道。
王璟更加狐疑了,灯光辉映,其实他看的不是太真切,应悠之一这么说,他就更想知道是谁了,厉声道:“你,把面巾扯下来!”
“好!”应悠之此时内心还真有那么一刻挺佩服王璟的勇气,也仅仅只有一刻。不是对自己过分自信的人是无法如此的。
安歆溶缓缓扯下面巾,她的内心从未如此平静过。
全场哗然,今日来参加所谓宴席的人,无一不识安歆溶的面容。
第一个叫出声的竟然是邓茂哲:“皇上!”
王璟双眸瞪得巨大,张大口却说不出一句话。
同样震惊的还有安元柏,他站起身来,也是一言不发。
殿中开始了窃窃私语,安歆溶在场面更加失控以前,轻咳一声,说道:“朕此番蛰伏京城多日,本想是谗言,没想到王氏竟然……竟然真的……真的这般寒了朕的心啊!”
“不可能!不可能!”王璟不住地摇头,安歆溶怎么可能还活着?她是属蚯蚓的吗?这怎么可能?
“看来王大人,对于朕还活着这件事很是震惊呢。”安歆溶洋装愠怒,“王大人可真是狠心呢!对朕下这么狠的手啊!”
“皇上,你在说什么呢?”王璟努力平复心情,“您定是听信了小人的谗言。”
“谗言?”安歆溶冷笑,“王大人,原来你一直把朕当成傻子啊?”
“微臣没有!”王璟连忙否认。
安歆溶冷哼一声:“哼,王大人,你如今都快是朕的做派了,还跟朕说没有?朕下落不明,你却有心思在这大摆宴席,你这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啊!竟然还想抵赖?”
王璟错在太过心急,不等确认就迫不及待要篡位,不过也不能等,如果生米煮成熟饭,安歆溶就算活着回来又如何,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安然脱险,还这么快就回来。
忽然,王璟灵机一动,大喊道:“来人,快把这个贼子抓住!此人冒充皇上!”
应悠之嘴角露出冷笑,王璟还不算太笨,只可惜他这法子使错了地方,他千不该万不该把矛头对准安歆溶,因为这会触及应悠之的底线,然后他就再无回旋的余地了。
“朕冒充?”安歆溶反问,“王大人,你如何确定朕说冒充的?”
“这个……”王璟的眼珠子四处转了转,瞥向身后触及一个身影,立即说道,“太后!太后可以证明!”
“哦?母后该如何证明呢?”安歆溶倒不是现在还自恃和柳珍珠同一根绳上,而是柳珍珠自始至终没有出声,让安歆溶确定了柳珍珠不打算掺和此事。
是柳珍珠不敢还是不想参与?
不过仔细一想,柳珍珠是站在柳氏的角度,看到王氏失势,该高兴得起来鼓掌才对,又怎么会去帮助王璟?
那没问题来了,王璟这时候提上柳珍珠是做什么?病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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