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程氏脸霎时白了,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盛家娘子——”牛嫂子的一声呼唤将处于惶惑中的盛言楚拉了回来。
“娘!!”
见妹子受不了打击晕了过去,程有福再也不去想家中婆娘让他别掺和妹子家事的念头,撸起袖子照着盛元德的猪脸狠狠揍了下去。
这种臂力比盛言楚拿根树枝小打小闹疼多了,才捶了两下,盛元德的脸就肿得不成人样,年轻女人慌了,忙拉着小姑娘跪地求饶:“大舅子,你别打了,再打下去德哥的脸就花了……”
程有福轻蔑的觑了眼地上矫揉做作的女人,啐了一口浓痰,道:“下贱胚子,他盛元德的正妻程春娘才是我妹子,你算什么玩意也敢不要脸的喊我大舅子?上过宗谱没?有媒人做喜事吗?聘礼下了吗?”
程有福的三连问噎的女人哑口无言。
“无媒无聘则为淫奔!”程有福一脚踹飞盛元德,指着年轻女人,冷笑道,“且让你在我妹子眼皮子底下嚣张几日,我这就去找盛家族长讨个说辞,没道理让我妹子在你们盛家受这等委屈!”
说完,程有福遂抱起晕过去的程氏大步往盛家族长家方向跑去。
“大舅子,你等会……”盛元德急的摊在地上大吼,“你别叨扰族长老人家,我这次回来一定会将梦儿的姨娘身份安置好……”
一听这话,程有福脚步更快了。
盛元德还在嚷嚷:“大舅子你消消气,春娘永远都是正房,我绝不会让梦儿的身份越过了春娘,你要信我,梦儿只会是偏房,哎呦,大舅子,你别走哇——”
牛嫂子并其他几个妇人们皆嗤笑的看着盛元德坐地上嘈吵,程以贵悄悄递给盛言楚一块干猪粪,盛言楚二话不说扔了过去。
“什么偏房?”盛言楚故作不知,龇着牙挑衅道,“家里就只有一个正屋,你想住进来就得跟我娘一个屋,可你如今带着外人,家里可没偏房给你住!”
“楚哥儿,”年轻女人斟酌着语气,捏着帕子笑的花枝乱坠,“你爹说的偏房可不是这么意思,偏房是你爹娶的……”
“楚哥儿——”程有福顿住脚,回头喊,“你一个小子听勾栏女子瞎咧咧作甚,还不快跟上,咱们去老族长家替你娘要个公道!”
如此羞辱,女人岂能容忍,欲上前掰扯时,被盛元德胖手一把按住。
“那是我儿子,你敢碰他一根手指试试!”
女人阴沉着脸,不悦道:“你就任由那小崽子拐着弯骂我,你也不管管?我好歹是他庶母!”
“那些话不是大舅子骂你的吗?你别往楚哥儿头上戴。”盛元德没心没肺的道,“何况大舅子说的在理,你的确没入盛家宗门,让楚哥儿现在喊你庶娘为时过早。”
“盛元德!”女人脸色变了几刹,“我可是清白身子跟了你的,还为你生了如姐儿,你要是负了我,我立马带着燕姐儿闹到公堂去。”
盛元德吓了一大跳,嘴唇在女人艳丽的脸上来回搓:“你急什么,等楚哥儿愿意跟咱走了,别说喊你庶娘,喊你亲娘都要的。”
“那你抓紧些。”女人慢慢站起来,拧着盛元德的胳膊娇嗔抱怨:“程春娘有大哥撑腰,不像我孤女一个……”
盛元德听惯了女人婉转柔媚的腔调,轻轻摸了一把女人的腰,嘴里不慌不忙道:“你且安心,这不有我在吗,等着,我这就带你去老族长家上族谱。”
女人心中柔情大盛,连忙拉着小女孩一并往老族长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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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盛元德的算盘落空了。
此刻盛家祠堂内站满了人,有气呼呼拄着拐杖过来的盛老爷子,有盛家老三盛元文,其余扎堆站着坐着的都是盛家旁系的族人,再有便是抱着程氏喊冤屈的程有福以及盛言楚表兄弟俩。
唯独没有外室以及她身后那个小女孩。
哦,还有越氏,越氏是填房,也是不被准许进祠堂的。
“老族长,”盛元德扯动嘴角笑道,“梦儿给我生了女儿,我想让她入族谱……”
“混账玩意!”老族长还没发话呢,盛老爷子一个拐杖抡过来,打得盛元德头冒金花。
盛老爷子气得脚跟没站稳,在祠堂内转了两圈后险些摔倒,还好老族长的儿子盛大林眼疾手快接住了盛老爷子,否则老盛家就该挂白皤做丧事了。
“文哥儿!”盛大林喊越氏的儿子盛元文,低骂道,“你眼睛糊屎了吗?你爹就要死了你看不到?”
盛大林和盛老爷子同辈份,因亲爹是老族长的缘故,盛老爷子平时见到盛大林还要喊一声‘老大哥’呢。
盛元文被盛大林骂得抬不起头,扶着盛老爷子坐下后,盛元文忍不住偷瞄了一眼盛元德。
七年前盛元德跑出去时,他和现在的楚哥儿差不多大,娘说大哥哥走了挺好,老盛家少了一个儿子,就少一个人跟他分家产。
盛元文忽觉气闷,走了就走了,作甚还要再回来,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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